“寧爭,今晚宋向江不來嗎?怎麼沒看到他?”榮哥在高中的時候和宋向江關係不錯,他們倆是上下鋪,所以基情也是滿滿的。他早就在找宋向江的身影了,可轉悠了好幾圈都沒有看到,本以為宋向江是遲到了。可都過去好久了都沒有發現宋向江的一點蹤跡,他這才朝寧爭問道。
寧爭眼神微變,編了一個借口,道;“他最近在外地,趕不回來。”
被判刑在看守所這件事說出去,總歸會讓宋向江的名聲很不好聽。尤其是當著一幫同學麵前,更加不能將這件事如實說出來,他怕以後同學們會帶有色眼鏡看待宋向江。
“嗬嗬,明明進了看守所,你說在外地。寧爭,知道你跟他關係不錯,不過這種謊言你又何必替他撒!”梁寬突兀的聲音響起後,整個廂房瞬間就靜了下來。
寧爭臉色一變,握住筷子的手驀然加重了力氣。
“梁哥,什麼進了看守所?宋向江,他以前在學校不是挺老實了,什麼個情況?”有人好奇的問道。
梁寬喝了一口酒,他也是無意間聽到他大伯說到了宋向江的名字才知道了這件事。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重名,找人查了一下後才知道,沒想到和他大伯作對而進了看守所的人居然真的是他高中同學宋向江。此刻,在聽到寧爭的話後,他就起了將宋向江作為笑料的念頭。
“逼話別給我說太多,該喝酒就喝酒,喝不了那就給我滾。”寧爭語氣不善的開口。
梁寬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剛欲發作,就有人替他發難了。
“寧爭,大晚上的吃槍藥了啊,說話能客氣點麼。宋向江既然進看守所了,怎麼還不能讓人了解下。都是同學,關心一下怎麼了。”還想著在梁寬這邊落實工作的青年有了護主的機會後,當即就毫不猶豫的頂嘴道。
梁寬聞言臉色緩和了不少,不禁多看了青年一眼,這小子挺上道的。反正他去公司身邊也沒人幫持,索性就收個小弟打打下手吧。
寧爭懶得搭理這種人,連和他對話的興趣都提不起來,心情略顯煩躁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本以為可以將宋向江進去的消息瞞下來,沒曾想梁寬居然知道。現在被說出來了,盡管沒有說到確切的事情,可宋向江今後在同學們心裏的印象明顯要差很多了。
一見寧爭沒有和他針鋒相對,青年還以為是寧爭怕了,心裏好生得意,連忙道;“梁哥,你繼續說,宋向江他是因為什麼進去的?”
梁寬剛準備說,寧爭的聲音又響起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最後一次警告你,嘴給我縫好。”
一連兩次被人威脅,何時受過這種氣的梁寬頓時就炸了。自他輟學跟了他大伯做事後,他身邊接觸的都是些有錢有勢的人。而因為他大伯的緣故,那些人對他都還挺恭敬的。習慣了被人捧著的他,陡然間被寧爭在當著王詩語前掃了麵子再也控製不住脾氣了。“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扭頭看向寧爭,冷道;“寧爭,你真當我沒脾氣好欺負是嗎?”
寧爭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冷淡道;“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讓你今晚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