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爭神情漠然的將半截碎酒瓶握在手心裏搖晃了幾圈,冷冷道;“如果沒有你們府山在背後搗鬼,香江最後怎麼會進去?你現在拿他的事來炫耀,真當我是死人嗎?就連梁奕都不敢隨便激怒我,你怎麼就這麼有膽子啊?”
梁寬捂著流血的腦袋瑟瑟發抖,他大口喘著熱氣,卻沒有像先前一樣在反罵回去,他被寧爭徹底的嚇到了。
“高家村碧桂園小區建造工程都由我一手負責,你說一個走後門的副經理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玩囂張的把戲?連薛工天是誰都不認識,你還好意思頂著梁奕的名頭出來裝逼,我都替梁奕丟臉啊!給你大伯打個電話吧,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和他對話的。”寧爭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和厭惡,他今晚給過了梁寬機會,隻可惜梁寬不珍惜非要將事情鬧大。既然梁寬要玩,那他當然要陪著好好玩玩了。
梁寬猶豫了一下沒有拿出手機。
寧爭懶得在廢話,直接就將半截碎酒瓶往前移動了一厘米。
梁寬頓時就忍著痛從褲袋裏掏出了手機給梁奕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寧爭從梁寬手裏搶過手機按下了免提,淡淡道;“沒想到,我居然和你侄子是高中同學,世界,還真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後傳來了梁奕的聲音;“寧爭?”
寧爭嗬嗬笑了一聲;“終於有人認出我是誰了,你知道嗎?你侄子不認識我,讓我很受傷。”
“寧爭,你也說了你們是高中同學,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別牽扯進小寬了,行嗎?”梁奕溫聲說道,他有梁寬在寧爭手裏的擔憂,也有不想讓兩家在此刻起爭端的念頭。
“可問題是你侄子不但拿香江說事,而且還叫了人要對我動手。我這個人心胸不好,沒有忍氣吞聲的度量,就喜歡有仇報仇。梁哥,你說這事,我們該怎麼解決?”寧爭絲毫不給梁奕麵子,麵子是靠爭出來的。他們兩個段位相同、勢力相仿,他根本就不怕梁奕。既然不怕,麵子這種東西自然也就不需要給了。
梁奕今晚的心情在梁寬的這個電話後變得惱火了起來,可他還必須要壓製下怒氣,這讓他越發覺得憋屈。
“我替小寬向你道個歉,麵子給你了,你也給我一點,行嗎?真的因為這點小事弄得今晚槍火連天也不值得。年關將至,你我都舒舒心,過一個好年,這樣可比鬧心來的好。”
好話他已經說盡了,如果寧爭還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手,那他大不了就今晚來一場火拚了。他給寧爭麵子,那是顧及兩家現在的處境,而不是代表自己真的怕了寧爭。
寧爭本來也就是因為被梁寬挑起了心火才動手,現在打也打過了,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自然要收場了。於是,他也沒有在繼續和梁奕爭持下去了。
“十萬。”說實話,這個價格寧爭感覺都有點高了,誰叫梁寬太掉價實在是沒有可以估量的價值。不過今晚鬧成這樣,怎麼說也要拿點錢補償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所以隻好說出這麼一個不高不低的價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