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沒有絲毫廢話,完全不顧他砸下來的鋼管,伸出左手就硬抗了下來,隨即右手軍刺鋒利無比的捅進了他的肚子裏。
青年肚子一冷,一股劇痛迅速蔓延了上來,等他想推開唐水的時候,唐水迅速的拔出了軍刺,第二下狠狠的又捅了進去。
這一下,真的是讓他的痛覺神經敏感到了極致,他完全握不住鋼管了,隻是一味的伸手抓住了唐水的衣領。
砰!
正當唐水準備捅第三下的時候,柳永一腳就將那名青年踹了出去。
唐水一愣,隨即就提著軍刺還想在捅。
柳永急忙伸手攔住了唐水,皺眉道;“去看哥!”
他是真的怕唐水下手沒個輕重,活生生痛死對夥,那樣事情就麻煩了。
唐水這才停止暴行,朝寧爭跑了過去。
這時,寧爭已經被齊遠路扶了起來。
“爭哥,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齊遠路萬分自責道。
寧爭好在傷的不是很重,呲了呲牙,後背有些疼痛,毫不在意道;“這麼多人,你能夠趕過來都很不錯了,哪裏還能護住別人。”
“哥,你怎麼樣了?”唐水緊張的關切道。
寧爭剛要搖頭說沒事,無奈後頸也被鋼管砸中過,此時酸痛的一塌糊塗,他隻好強忍住痛意,道;“沒事。”
他其實一直都懷疑今晚的事情是一個套,但就算是套,他也毫不畏懼的要鑽進來。為的,他就是要將這個套捅破。隻是有一件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為什麼葉驕龍有敢做套的魄力?
他的實力雖說在新縣不算頂尖,隻是卻也不弱,葉驕龍一個生意人想要跟他麵對麵的剛一把,明麵上的實力是根本不夠看的。如果說有隱藏力量,他是相信有的。可也不會很強,到時候真的麵對起來,葉驕龍十有八九是不行了。
作為一個生意人,計算得失和事態走勢是必須具備的。葉驕龍能夠將生意做的那麼大,洞察力和觀察力就肯定遠超於常人。他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隻有在確信一定能夠拿下寧爭的情況下才會不惜以葉子雲為誘餌做套。
這份自信的來源,讓寧爭很是疑惑,他當時想了很久猜測葉驕龍很有可能會借力,而且借的是孫府山的力。當他看到今晚圍攻的人裏麵有畢興後,他就越發確定了今晚的事有孫府山的痕跡。不然葉驕龍根本不認識新縣衛家的人,畢興怎麼可能帶人過來埋伏,其中必然是孫府山在牽線搭橋。
想通了這一節後,寧爭摸著後麵泛痛的腦袋,冷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葉驕龍的牌差不多了,我們也該掀牌了。”
……
村口,五輛沒有牌照的大眾安靜的停著,車裏麵坐滿了人。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坐在第一輛大眾車裏的一名臉上留著一道刀疤的中年接起了電話。
“進去了沒?”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樹哥,還沒有,在等消息。不過剛看到幾輛車進去了,估計是對夥,我們也快了。”刀疤臉中年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聲音又重新響起;“老簡,待會進去之後你盡量躲中間,不要主動去砍人,切記不要讓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