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醫院急診室門口,在短短十幾分鍾裏就站滿了人。天宮寧爭一派的人現在隻要還在外麵的全都來了,就連受傷的柳永、朱鈔等人也全都帶傷過來了。
薛工天眉頭緊皺的站在一邊,臉色極其難看,陰沉的似要下雨般。他雙手插在褲袋,緊緊的抓著,手心處全是冷汗。他已經經曆過吳俊的死亡過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在獲悉寧爭的死訊,那他恐怕就要瀕臨崩潰了。
寧爭於他而言不單單是一個門徒,更是一個他傾注了心血的晚輩。他在寧爭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每當他培養寧爭時,他都會感到欣慰,那是一種對逝去青春留戀的方式。
“老何,他不會有事的吧。”薛工天在看到急診室門口的燈始終沒有從紅色暗下來後顫聲向何苦問道,現在的他不再是新縣叱詫風雲的大混子,他隻是一個隻能無奈等著醫生救治成功的病人家屬而已。
何苦喘著粗氣,重重的點頭,道;“爭小子命大,一定會沒事的。老薛,你別急,我們在等等,估計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盡管他很認真的在安慰薛工天,可裏麵到底什麼事情他也不知清楚。畢竟他們過來的時候寧爭就已經在急診室了,他們隻知道寧爭被王建樹的人毆打至了重傷需要急救,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個關頭,他自然隻能一邊穩定下薛工天的心,一邊默默為寧爭祈禱了。
沒過多久,潘曼玉得知聞訊後就趕過來了。
看到沐晚鳶坐在長椅上流淚後,潘曼玉緊張的要死了,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抱住了沐晚鳶,關切道;“晚鳶,你別哭,他們對你做什麼事了嗎?你跟媽媽說,媽媽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以為沐晚鳶受傷了,語氣間摻雜關心後又多了一抹恨意。
沐晚鳶搖了搖頭,輕聲道;“媽媽,我沒事,他們沒有傷害我。”
潘曼玉聞言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沐晚鳶的小腦袋,道;“沒事就好,晚鳶,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我們趕緊回家吧。”
沐晚鳶擺了擺手,忍住眼淚,她顫聲道;“爭,他還在裏麵,還沒有脫離危險。我不能離開,我要等他出來。”
潘曼玉和在後麵的沐長閣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急診室的方向,隨即又看向了沐晚鳶。
“晚鳶,爭是誰啊?”潘曼玉遲疑了一下問道。
“他是我男朋友!!!”沐晚鳶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她不願意在將對寧爭的感情掩飾起來。她需要告訴她的爸媽,她有一個肯為了他付出一切的男朋友。
沐長閣和潘曼玉臉色驟變。
“男,男朋友?”潘曼玉眼神錯愕的說道,她整個人都傻眼了。一直被視為乖乖女的女兒居然有一個男朋友了?這是什麼情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了。
沐晚鳶製止了潘曼玉的盤問,抿著嘴道;“媽媽,等爭出來了,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現在,你不要再問了,我心裏難受。”
說著,她又淚眼摩挲的哭了。整張俏臉在淚水的衝刷下顯得格外的憔悴和心酸,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見了都為止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