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爭呼吸忽然就急促了起來,他感覺現在腦子有點懵,有點讓他反應不過來。他一臉茫然,下意識的說道;“我知道什麼?”
薛工天嘴角抽了抽,他忍住轉過去的念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低聲道;“我不管你之前知不知道沐晚鳶的身份,但是現在,你知道了。那……”
說到這裏,他忽然又說不下去了。
寧爭這才慢慢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了,沐晚鳶居然是縣委書記沐長閣的女兒,這件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知道沐晚鳶的出身非富即貴,卻沒有想到她爸會是縣委書記。如果他一早就知道沐晚鳶的身份,那麼他就不會在傻不拉幾的去撩撥沐晚鳶了。
“天哥,我真的不知道。難怪警方會那麼快的就出現,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寧爭將頭往後麵的枕頭上靠,滿臉疲倦,透著一絲失落和惆悵。
如果說在薛工天沒來之前,他還抱著一絲和沐晚鳶重新在一起的念頭。如果幾年後等沐晚鳶大學畢業了,他在新縣的事業穩定了之後。隻要沐晚鳶回新縣,那麼他或許還有機會去說服沐晚鳶的爸媽。但是現在,他是徹底死心了。
他和沐晚鳶的家庭根本就是兩個世界,之間天塹距離不是依靠他未來出色的發展能夠彌補的。如果沐長閣願意,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讓寧爭多年打拚下的江山化為烏有。
薛工天沉默了一下,隨即他轉身走到了寧爭身邊,看到閉著眼流露出痛苦神色的麵龐,他心裏也不是很好受。蘇書記的電話雖然沒有特意對他吩咐什麼,但是他瞬間就明白蘇書記的意思了。確切的說,是明白了蘇書記背後的沐書記的意思。
如果寧爭還要去糾纏沐晚鳶,那麼蘇書記是不會容許天宮繼續在新縣生存下去了。如果寧爭選擇了放手,那麼天宮還有能夠存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他來這裏,是逼寧爭放棄沐晚鳶的。這種事,他不屑做也不願意去做。若他隻是一個人,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可他是天宮之主,下麵還有很多小兄弟需要他去保護。因此,他隻能硬著頭皮過來委婉的勸說寧爭和沐晚鳶分手。
硬逼自己小弟和女朋友分手保全自己的基業,恐怕偌大的新縣裏,也沒幾個大哥會做出這種事了。很遺憾,他今天當了回黑心大哥。
“天哥,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以後,我不會在去找晚鳶了。”寧爭咬著嘴唇身子緊繃的說道,薛工天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哪裏還不知道薛工天的來意。他不恨薛工天來逼他分手,大勢所趨之下,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選擇。
薛工天不易察覺的輕歎了一口氣,遲疑了一下,他說道;“爭,葉驕父子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一定給你一概滿意交代。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吧。”
“嗯。”寧爭應了一聲。
薛工天也沒臉繼續呆在這裏,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