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趕到醫院時,重症病房區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淩晨一點半,王總的心髒驟然停止了幾秒,脈搏微弱,很多權威醫生專家趕到現場搶救,家屬在搶救室外等候。
這次的搶救時間似乎要比以往那幾次的時間久,林赫站在不遠處,麵無表情地看著王總妻子單玉因為焦慮不住而小聲地啜泣。
剛才他準備回公寓的時候,派在醫院裏暗中保護王總的人給他打電話,說王總又進了搶救室,而且這次好像比前幾次嚴重多了,他驅車去了醫院。
他吩咐手下,聲音冷靜:“讓中心醫院最專業權威的醫生過來,用盡全力搶救。”
單玉看到林赫在旁邊,停止了啜泣,恨聲道:“你來做什麼?”
林赫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夫人,要是我要害王總,我早就害了,何必等到要去找最權威的醫生過來給王總全力醫治那麼麻煩嗎?”
“我......”單玉聽著林赫的話,不期然間想起前不久君子謙說的話,她猶豫了一下,不吭聲了。
林赫繼續緩緩地說道:“據我所知,王總現在已經從青業地產辭職,你是全職太太,又沒有小孩,就算有所積蓄,你們早就無力支付得起醫院的這些巨額費用,況且還雇了那麼多保安。”
單玉思索半分,看著他猶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幫我們?我丈夫,真的不是你害的?”
她其實也知道丈夫花心,好友們也多半說她傻的,丈夫在外麵沾花惹草,她還一直選擇原諒。但是她覺得男人花心是天性,想攔的話是攔不了的,雖然還知道這樣花心下去遲早會出事。
“我隻想王總盡快醒來,好方便幫我解開一些謎團。”頓了頓,林赫又說道,“你的丈夫確實不是我害的,因為是他在他被害那晚主動約我見麵的。”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有醫生疲憊地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對著單玉說道:“夫人,我們盡力了。王先生已經可以移至普通病房了,不過,他以後可能都動不了了,成了植物人。”
單玉腿一軟,所幸林赫的手下及時扶住了她。
“多跟他說說話,盡量多些激起他的意識吧。”醫生說完這句話,離開了。
......
早晨八點,林赫吩咐人把王總在普通病房安置好,走到吸煙區想吸一根煙的時候,發現口袋裏空蕩蕩的,隻有一盒戒煙糖。
他差點忘了,為了官菲斐的鼻子好,他強忍著自己不吸煙。笑了笑,從口袋拿出了戒煙糖吃了一顆,回到醫院走廊那裏。
不經意間,他好像看到了官菲斐跟秦銘昊。
“喲,戒煙糖,你當初說戒煙我還不相信。”秦銘昊儒雅地笑了笑,試圖盡量使氣氛輕快起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好兄弟臉上明顯寫著疲憊。
“你們怎麼來了?”林赫聲音有些沙啞,他已經兩夜未眠,前晚忙著審梁誌峰,昨晚忙著王總進搶救室的事。
官菲斐看到林赫正盯著她看,但是她沒有作聲。
秦銘昊說:“昨天跟弟妹抽絲撥繭重推了遍事情的經過,決定想來問問看王總他老婆單玉有沒有什麼線索,畢竟兩夫妻住一塊,不可能什麼也不知道。原本想等你一起的,但是你兩天都沒見人影,所以想著隻好我們兩個先來。”
林赫聽著秦銘昊說話,視線卻一直放在官菲斐身上,他眉目清淡略帶疲憊,卻彎了嘴笑了:“擔心我?”
官菲斐靜靜地看著他:“這件事也有涉及到我,我隻不過是想知道我是怎麼變成‘紅顏禍水’的才來的,並不是為了擔心你。”這語氣裏竟帶著一絲較真。
秦銘昊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若無旁人的互動,眸光微沉,薄唇微微輕抿著,但這樣的小動作很快就消失不見:“好了好了,別在我麵前打情罵俏閃我的眼了,我在這裏守著,你們兩個一起去問。”
......
醫院附近的咖啡店,單玉看到官菲斐的那張極美的臉的時候下意識有些神色不悅:“你來幹什麼?”
“菲斐也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又是我的女朋友,當然要來。”林赫淡然一笑,伸手握住了身旁官菲斐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