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個小小的副市長兒子,這麼囂張啊!說實話,我還真不在乎,我見過比他大的官兒,多得是!”雷猛聞言嗬嗬一笑,抱著肩膀,靠在了椅子上。
“老實點!”他兩邊的警察衝著雷猛厲聲喊道。
“我先把話撂到這裏,卓海泉他怎麼派人把我抓緊來的,遲早還得怎麼把我放了,而且我還要他親自把我請出來,否則我還不出來了呢!”雷猛正色說道。
噗嗤一聲!兩邊的警察都氣樂了,其中一個冷笑道:“喂,我說你瘋了吧?打了副市長的兒子,還說這種大話!我看待會兒應該給你做一個精神鑒定了,看看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不信咱們走著瞧啊!”雷猛滿不在乎地冷笑一聲。
“哼!”那兩個警察看到雷猛這種強橫的態度,要不是有紀律約束,真想削他幾巴掌,頭一次抓到這麼滿嘴狂話的“犯罪嫌疑人”呢!
過不多時,車子開進了天海市東關區公安分局。
雷猛被警察直接帶到了公安分局的審訊室,負責審訊的就是白玲和其他兩名刑警隊幹警。
白玲坐在正中位置,望著麵前的雷猛,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她說話語氣很冰冷,但內心卻在想著如何利用自己的關係,盡量給雷猛大事化小,拋開過去的那段恩怨不說,雷猛好歹還是她的戰友。
如今,戰友有難,她不能袖手旁觀,白玲是個重感情的女人。
“雷猛,請你講一下,今天為什麼要打卓世航?”白玲輕咳了一聲,正色問道。
“我沒有打他啊,我隻是讓他兌現承諾罷了,他想耍賴,我就給他用了點手段,至於後來踢他的那一腳,完全是正當防衛,是卓世航拿著凶器笤帚要打我,我被迫還擊的。”雷猛聳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幹笑道。
“哼,正當防衛?你看看這個醫院剛送來的體檢單子,卓世航被你打得中度腦震蕩、頭部和胸部軟組織挫傷,並且伴有頭暈、惡心和胸悶的症狀,你已經構成了法定故意傷害的量刑標準了!”白玲讓一名警察,將卓世航的醫院檢查單子,遞給雷猛看了一眼。
“這個,隻能怪他先攻擊的我,我確實是正當防衛。”雷猛冷聲說道。
“你老實點!”另一名警察厲聲說道。
“我一直很老實啊!”雷猛針鋒相對地說道。
“你……”那警察剛要發作,白玲衝他擺擺手,向雷猛說道:“你能說說為什麼打人嗎?”
“因為他該打!”雷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
白玲聽完了事情的全過程,心裏也有點憤懣,因為根據雷猛的交代,最先挑起事端的是卓世航和女友喻婷,事情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般公安局遇到這種沒有造成重傷害、隻是輕傷的打架鬥毆事件,都是讓打人者包賠被打者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私了就行了。
但是今天,雷猛打的是公安局局長的兒子,聽區分局局長秦躍然說,卓副市長非常生氣,暗示他非要給打人者定個故意傷害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