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一匹白色的影子飛快而過,如同光影閃略。
在前麵看守的那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對著身側的士兵說了些什麼,然後邁步而去。
那人持槍猛的一刺,但隨後拔出的槍端卻根本沒有絲毫的異樣,他開始有些疑惑,隨後摸了摸腦袋,回身離開了,跟那幾人打了個招呼,示意沒有人在。
“嗖!”王豈一個快步而出,單手捏在他的脖子上,手臂微微一顫那人便翻了白眼,被王豈丟垃圾一樣丟了出去,隨後向著前麵的斥候而去,和他布滿恐懼的眼睛對視著。
他們仿佛是角色對換了一樣。
王豈雙拳揮出,四人被打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入林子之中。
一個錯步飛身而起,落在了流雲的身上,王豈回身掃了這一地的屍體,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策馬離開了。
此時的他們,有什麼差別呐?
殺人和被殺,不過都是生命開的玩笑。
清風過,殘葉飄,獨舞無人欣賞。
王豈和流雲向著紀仲城而去,那座城出了這個林子就到了,王豈準備今夜襲擊,這趕路趕的兩天,讓他有些疲勞了,他想去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身後傳來一陣喧雜聲,王豈和樹木交錯的瞬間便沒有了身影,空留下飛馳的流雲,向著前麵的目的地馬不停蹄的而去,它不能停下腳步。
一世無敵,卻敵不過蒼涼。
“唔。”王豈飛身上馬,看也不看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漬,繼續前進著。
但無論如何去無視,鮮豔的顏色依舊是刻在他的身上,這幾****殺人如麻,死亡的氣息已經完全將他包裹,如果一個劊子手一樣,滿身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
王豈都沒有敢去看自己的眼睛,因為每次湖邊時去看,他是詭異的鮮紅,如同鮮血一樣。
天光破雲,這幾日烏雲這是僅次看見的陽光。
光芒照在王豈的臉上,映出了他的臉,是那麼的冷徹。
王豈拍了拍流雲的腦袋,示意到這裏就好了,因為他不能讓流雲看見他的模樣,他不知為何,變的越加喜歡廝殺了,而且仿佛左手之中的眼睛,更加有生命了,他時不時的看著王豈,仿佛在笑,那笑意是讓人無法言說的寒冷感。
“前路漫漫,卻隻是寂寥而已。”王豈獨自一人離開了,他漫步走著,此時的他真的如同怪物一樣了,不知道饑和渴,雖然知道勞累和溫度,卻感覺不到絲毫的不適,隻是感覺而已,此時的王豈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算是人了。
人說長生最為人生所願,但長生卻抵不上一次完美的人生。
酸甜苦辣鹹,味味難忘。
好好想想,執著浮華到底是為了那般,眉目的情感散去,這一切都轉瞬釋然,長生百年之時,那麼活著才是苦難。
現在?過去?未來?
生也,未生也。
存在不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王豈的背影在流雲的眼中逐漸遠處,他看著那個背影,淡淡延伸出了一副場景,那是一個豪氣衝天的男子,他身上滿是傷痕卻根本不在乎,一聲呼喊淡淡而出,仿佛是穿越了時間,倒影出了自己的模樣。
“一劍清風,一陣秋,哈哈哈,我鄭流雲下輩子不做仙。”
是啊?這輩子,他的確沒有再做仙,反而成了一匹馬,但生活卻變的有滋有味,殺殺殺,到最後殺出了什麼?
流雲忽然抬起了頭,他仿佛感覺到了什麼,飛揚著馬蹄直衝了出去,快如閃電,它——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