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確和他同事了很久。隻是那麼久的同事,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雖然我去過他家很多次,但是對於他的性格也好,什麼都好,都不是很了解。他平時的話不多,有時候說的話又格外的奇怪,他在大家眼中其實就是個怪人,常常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而我對他最大的了解,就是他喜歡花,尤其是那些鮮豔的花。
4
我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回頭看了我一下。我舉了舉杯子說道:“要不要給你也倒一杯?”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說:“我喜歡喝咖啡,就在廚房的第二個櫃子裏麵,多奶少糖。”
我“哦”了一聲,在心中想道:“你還真是不客氣啊,把我當做你的傭人一樣。”但隨即我又想道這個人可能就是那個變態凶手!
我咽了咽自己的口水,走到廚房給他泡了一杯咖啡。
我端著咖啡走到他背後,遞給了他,他笑著說了句謝謝,便又接著玩弄那些花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偶爾看了看表。而他,則一直在陽台那裏,有時候他是自顧自的看看窗外發呆,有時候他又是在擺弄那些花草。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每天這樣不覺得厭嗎?”
他冷冷的說道:“我一直是這樣,我早就習慣了。”
我自討了個沒趣,便不再做聲了。過了許久,我試探性的問道:“你凶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不知道,也許是出於什麼目的吧。”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顯得很自然。於是我又接著問道:“你說會不會和花有關係?”
他看了看我,輕輕笑了一句:“也許吧。”
我越是看他這樣,我就越是懷疑他。
當我看著那些花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些可憐的少女。我覺得那些花肯定就是用那些少女的鮮血和腦髓來澆灌的,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毛骨悚然,也覺得無比的惡心。
所以當他留我吃飯的時候,我借口說還有事,一溜煙的走了。
5
來到樓下,那個胖老板看到我仍然是笑嘻嘻的。我突然發現他的女兒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我記得以前我每次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的。那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我不免緊張的問道:“老板,你女兒哪裏去了?”
他仍然是笑著回答的:“她去她姥姥家了,最近這城市太不安全了。”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覺得有些愧疚了。作為警察,至今都沒能真正的破案,而那名凶手卻又有著極大的可能是我們內部人員。我抱歉的對他笑笑,他似乎是看穿我的心思似地:“其實你們也不用愧疚,這也不能怪你們,都怪那麼凶徒。”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對於他的安慰,我隻能勉強的回報一笑。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們的失職。
在車上我想著那老板的話和他的和藹可親的笑,我心想他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啊。
回到家中,我左思右想,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找到證據。我總是覺得黃藥師的那些花有問題,我甚至想要偷偷的拿一盆去做DNA鑒定。
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用最老套的方法去調查。那就是,跟蹤黃藥師。
6
其實黃藥師的日常生活可以說是兩點一線,平時就是上班、下班。到了家也不出來,估計是去擺弄那些花草去了。
我覺得我就這樣跟蹤他失敗的可能性太高了,我和他同事了那麼久,他應該也是比較了解我的。所以我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男人的樣子去跟蹤他,我心想:“千萬不要被發現。”
雖然同事了很久,我還是不了解他,所以我也害怕如果被他發現會不會被他殺人滅口,然後把我也變成那些恐怖的花。
跟蹤了他幾天,我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直到第五天,我發現他終於出去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拋棄屍體的凶徒。可唯獨和那些凶徒不同的就是,他沒有帶著屍體出去。
我看著他上了車,我急忙跟著他的車。
不知道他轉了多久,似乎是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郊外。我心想:“不會準備要在這裏殺人吧!”
慢慢的,他的車好像停在了某個地方。我遠遠的,並沒有看清楚,隻是依稀覺得好像是個廢舊的工廠。
我不敢靠近,隻是靜靜的躲在我的車裏。我祈求上天千萬別讓他發現我,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把我殺了,一定沒人知道真相。何況他是個“優秀”的警察,我相信處理屍體這種小事情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