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上海
民國十六年,一輪月色照著這座城市,像是把一切都包圍了一樣,昏暗的燈光就著月亮,冷冷的看著這座城市的眾人。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在大街上,看起來醉醺醺的,像是喝了很多酒,搖搖擺擺的連路都看不清了似得。
隻見他身後站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女子的旗袍上麵繡著好看的玫瑰花,是白色的,純潔的像是“床前明月光”一般。
女子的腳步聲很輕,靜靜的貼著地麵,一步一步的走。
男人似乎沒有察覺身後有人,而他當察覺到身後有人的時候,是從背部傳來的痛感提醒了他。
一把刀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背心,他還來不及回頭就“咕咚”一聲的倒在了地上。
“一個。”女子陰森且可怖的笑著。
談笑間,一朵紅玫瑰掉落在了地上,和著血,像極了一顆點綴與佳人額角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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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市長被殺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上海為之恐慌,現場的線索隻有一個,那就是悄然留下的一朵紅玫瑰。
顧長風聞著玫瑰的香味,不禁蹙眉。
他是負責這起案子的探長,上麵十分的重視這起案子,還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個月之內必須破案,不然他就得走人。
對於市長的死,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更有人猜測是不是敵對的特務所為。上海市內,那些所謂的名人,個個自危。
都害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個。
而顧長風則仍舊冷靜的觀看著這座城市,也順手把玩著手中的這朵紅玫瑰,他想不通凶手到底想要傳達一種什麼樣的信息,是對於警察的嘲諷麼?
然而即使是死了一個人,魔都也未曾停下過一刻的歡愉。
百樂門裏麵仍舊是歌舞升平,那些官員名流們依舊穿梭與大小的舞會,而市長的死,似乎也跟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被人淡忘了。
可就在眾人幾乎把事情忘卻的時候,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又一次的出現了。
2.\t白玫瑰與紅玫瑰
那天,上海的參議員王偉德剛剛從百樂門出來,便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時的他,早已經因為酒精而感到了一陣陣的麻痹。
頭腦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清楚了,但是那個影子,卻總是在心中縈繞,卻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隻見那個人影緩緩的走過來,看著他說道:“喲,這不是王先生您嗎?怎麼喝的這般的大醉啊。”
看著女人風騷的姿態,王偉德想定然是百樂門裏麵的哪個小姐。
他借著月亮的光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個女子,仔細看去,女子的容顏姣好,嫵媚之中卻又有著一絲絲的少女純潔,就像是一朵嬌而不妖的白玫瑰。
而女人現在剛好又穿著一件繡著白玫瑰的旗袍。
女人嬌羞的看著王偉德說道:“您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回去啊,不如去我那裏小憩一會?”
王偉德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這個女子,他似乎已經看到女子一絲不掛躺在床上的樣子了。
他笑著說道:“好好好,就去,就去。”
女子帶著嫵媚的笑容,攙扶著王偉德一下一下的走著,月光照著她的頭發,也順便照著她的臉,隻見那嫵媚的笑容中,冷冷的透出了一種蝕骨的陰寒。
那是叫做肅殺的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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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德被人殺死在了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麵,那個房間屬於一棟即將被拆遷掉的筒子樓。筒子樓從外麵看,十分的破舊,像是隨時便會倒塌一般。
這一看就知道是窮人所住的地方。
身為參議員的王偉德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他的屍體上,仍舊兀自擺放著一朵紅玫瑰。紅玫瑰被血又染紅了幾片花瓣,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鬼魅。
“到底是誰?”顧長風又一次的蹙眉,看著現場,他甚至可以想到自己上司那如同獅子的咆哮。
不過一個星期,便又死了一個人,而死者全是社會名流。
顧長風環顧了四周一下,似乎像是發現了什麼。他看到這個房間雖然破舊,卻也整潔,像是之前有人住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