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如其來的遺產
林飛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和有錢人掛鉤。
他的一個親戚說是要他來繼承自己的一大筆遺產。這個親戚在他們的家族中算是一個比較傳奇的人物,十七歲就被一個法國軍官“拐”走了。後來軍官死了,留了一大筆的遺產給她。
但是因為十七歲就嫁人,實在是有點不堪,所以一直都沒有回國。直到現在,她說自己老了,不行了,又沒兒沒女的,就打算把遺產分給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後人。
而林飛,就是其中一個。
陳愛玲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的,她很好奇,到底是多少錢,可以夠幾個人後人分。
“據說得近百億吧。”林飛好像並不在乎自己可以分到多少錢。
陳愛玲倒是在乎了,她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認識了很久的男人,他···竟然要成為富二代了!
“那我以後不能叫你林飛了,要叫你林先生!”
“有病。”林飛說道。
陳愛玲沒有還嘴,這是很難得的,大概是因為林飛要變成有錢人了吧。
兩個人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車,才終於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別墅。別墅是在山上的,風景倒是很好。
“怎麼建在這種地方?”林飛有點不解。
陳愛玲笑道:“有錢人都這樣,你以後也是有錢人了。”
林飛似乎並不喜歡有錢人這個稱呼,他的臉色始終是陰沉沉的。
一進入別墅,林飛就覺得渾身的不自在,看一眼陳愛玲,她的表情也是這樣的。她悄悄的把嘴唇湊在林飛的耳邊說道:“為什麼我覺得這裏死氣沉沉的?”
林飛也有這種感覺,這裏住著的不像是一個老女人,更像是一隻怪獸。她怕光,所以房屋隻點了蠟燭,像是中世紀的古堡一樣。
更可怕的是,在大廳裏麵的人的表情。
其中一個女人,應該是林飛的表姐了吧,看起來比林飛要大,她仔細的打量了陳愛玲:“這是你女朋友嗎?還是我們林家的人?”
林飛和陳愛玲都不喜歡這個女人,所以都沒有回答她。
她又自顧自的說道:“又一個分家產的了,看樣子,也是貪錢的人。”
陳愛玲白了那個女人一眼,低聲在林飛耳邊說道:“她穿的是Chanel,可惜,多了一個字。所以,是假的。”
陳愛玲的眼中充滿了鄙夷,她不屑這個女人。
之後一個自稱是管家的老太婆邀請眾人坐下,說是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他們的晚飯也是很歐洲的,吃的是火雞。就著蠟燭,像是一群死人在吃飯,蠟燭的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灰蒙蒙的,看不清表情,隻看到一種恐怖的氣氛。
林飛好奇:“我那位表姑母呢?”
管家自顧自的給他們倒酒:“夫人是不出來吃飯的,她每頓飯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就連吃飯都要在自己房間裏麵吃,難道她害怕見人嗎?“是不是··我的表姑母有什麼···”林飛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隻是夫人不願意見人。”
林飛更加好奇了。
第二章 充滿敵意的每個人
陳愛玲很不開心,那些人是怎麼做事的,竟然把自己和林飛分在了一間房!天啊,他們真的誤會了嗎?她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解釋。
林飛卻好像很無所謂,一幅無賴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警察。
“喂,你是警察對吧。”
“你明知故問。”
“那你出去,給我站崗。”陳愛玲不客氣的說道。
林飛白了陳愛玲一眼,說道:“這好像還算是我的家,憑什麼我要出去給你站崗?為什麼你自己不出去。”
“那我···怎麼睡?”
“我睡沙發。”
陳愛玲忽然仔細的看起了林飛的臉,然後又看著林飛的全身,一邊看,還一邊點頭。林飛被看的全身發麻了,便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想到,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是什麼人?”林飛好奇,自己也沒有做什麼錯事啊。
“男人!”
林飛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陳愛玲是借這次的事情揶揄自己,想說自己以前不是男人。他剛想還嘴,卻發現門外有了什麼動靜。
陳愛玲見他不說話了,便想問他。但是隨即卻被他阻止了,他示意要陳愛玲仔細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忽然,門外似乎像是安靜了下來,林飛才開口說道:“有人在外麵。”
陳愛玲帶著疑惑推開了門,一推開門,她就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蜘蛛、蠍子···還有蛇!”
林飛急忙推開陳愛玲,看了看外麵的那些怪物。那些東西都是活物,並不是假的。但是林飛卻發現,那些東西並不是有毒的。
“這些不是有毒的毒物。”
聽到林飛這麼說,陳愛玲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隨即陳愛玲又緊張了起來,她想,現在是放這些東西,難保下次不是向自己潑硫酸。
“不行,我要離開這裏,我覺得這裏太危險了。”
“不,我們不能離開,直覺告訴我,會有事情發生。”
“我的直覺也告訴我,他們要殺我!”陳愛玲似乎崩潰了,她說話都帶著顫抖。其實這並不怪她,這裏本來就死氣沉沉,像是一個埋葬活人的棺材,現在又有這些東西,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崩潰呢?
林飛把門一關,說道:“對方可能已經把你當成勁敵了,你一走,她大可直接下手!”
陳愛玲剛想說話,林飛又說道:“就算我送你離開也沒用,她仍舊可以在別的地方殺死你。而且,我們必須留下來,這樣我們才可以觀察誰有嫌疑。”
陳愛玲想了想,林飛說的也對,現在她可以說是騎虎難下了。
“那睡覺呢?”
林飛看了一眼陳愛玲,“你睡吧,我在一旁給你站崗。”
陳愛玲有點感動了,她發現林飛從來沒有這麼有男子氣概,這麼英俊帥氣過。她此刻也並不擔心林飛會對她做點什麼,甚至,她希望林飛對自己做點什麼····
第三章 充滿殺機的早餐
第二天,所有人都保持著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陳愛玲仔細的打量了坐在餐桌的幾個人。除了昨天的那個女的以外,還有另外的兩個男人。
他們都是林飛的親戚嗎?這種疑惑其實林飛自己也有,因為林飛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那個女的看了看林飛說道:“我是你的表姐,叫做林澈。”
“哦。”林飛淡然的回應。
其餘幾個也分別介紹起了自己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小的男孩子叫做林子陽,另一個比林飛大的,叫做林瑞德。
林飛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著他們那無聊的講述,他根本不在意這些,現在他隻想快點吃早餐。
昨天因為坐車太久,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而且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他現在算是又餓又累。
早餐端了上來,是那個老管家親手端來的。
打開早餐,真是有夠惡心的。是一塊血淋淋的牛排!一瞬間,眾人都不餓了。陳愛玲甚至還趴在座位上,嘔吐了起來。
林飛剛想發怒,卻發現那個老管家的臉色蒼白,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你怎麼了?”林飛問道。
老管家仍舊在發抖:“我···我···我沒有準備這個···這是···什麼!”
“不會是人肉吧!”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其餘幾人嚇得臉色蒼白了起來。
那個叫做林子陽的人,甚至像是幼兒園的孩子一般,大喊著自己要回家。林飛覺得古怪,便仔細的打量起了所有人的表情來。
除了陳愛玲仍舊趴著凳子外,其餘的兩個人都還是坐著的。林飛有觀察人的天賦,他發現,林瑞德雖然麵色鎮定,卻也是裝的,但是林澈,卻是真的很鎮定。
而且,那個女人的臉上似乎還有一抹冷笑。
之後幾個人連早餐都沒有吃,就直接回了房間。好在陳愛玲帶了些餅幹,她遞了一塊給林飛,說道:“你發現了沒有?”
“你是在裝吐?”
陳愛玲難道沒有鬥嘴的說道:“是,我其實是在偷偷觀察他們的表情。”
林飛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在冷笑。我懷疑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陳愛玲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她像是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了一塊肉,那正是早餐時候盤子裏麵裝的所謂“人肉”。
“說這個是人肉的其實就是那個女人,大家冷不丁的看到這個,就已經被嚇呆了,隻要她說這麼一句話,我們就很容易被她誤導。”
林飛也讚同陳愛玲的說法,他想,那個女人的目的可能是為了嚇走他們,好多分一些遺產。
“我們要不要拆穿那個女人?”陳愛玲說道。
林飛想了想:“算了吧,我對遺產並不感興趣。”
陳愛玲沒有說話了,半響才淡然的說了句:“聽你的。”
林飛不解,怎麼今天陳愛玲變得那麼不一樣了呢?
第四章 纏蛇
中午的時候,林飛和陳愛玲都沒有出去吃飯的性質,他們都不願意見到那幾個虛偽的人。
林飛歎息道:“難道錢真的那麼重要嗎?還是說,有錢人的生活都是那樣?”
陳愛玲聳了聳肩,說道:“那倒不是,也有很好的有錢人啊。隻是說,人性都是貪婪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抵不過金錢的誘惑。你是警察你肯定知道,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那麼多人販毒,做壞事呢?”
兩人一邊探討著這麼深奧的話題,一邊吃著中飯。
忽然,一陣急促的尖叫聲傳入了兩人的耳中,他們不約而同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然後彼此對視一眼,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聲音飛奔而去。
當他們來到聲音的來源處的時候,發現了一群震驚的人。而他們兩人也震驚了!
迎接他們的,是林子陽的屍體!
他全身赤裸的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被人捅了好幾個大洞。而在那些洞中,還有著一條條的蛇。
那些蛇在裏麵鑽來鑽去,不用看,他的內髒也已經破碎了。
血的味道彌漫空中,那些蛇把屍體當成了遊樂場,在上麵彼此纏繞。甚至緊緊的纏著他的脖子!
蛇的天性就是如此,喜歡鑽洞。但是那些洞,絕對不是蛇鑽出來的,肯定是人為。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謀殺案!
“通知警方!”林飛此刻又變回了那個英勇的警察。
十分鍾後,一群警察到了現場。法醫蹲在地上仔細的檢查起了屍體,林飛則站在一旁仔細的看著,不時卻又問道:“查出死因了嗎?”
法醫沒有理會林飛,隻是徑直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一位年輕警察。那位警察禮貌的請走了林飛,還安慰他說道:“這位先生,我們知道,這是您的親人,您肯定是很傷心的,但是要相信我們。”
林飛不理,又走到法醫的身邊,說道:“查到死因了嗎?”
“這位先生,您再這樣,我們會起訴您妨礙公務的!”
林飛不理會那位小警察的警告,直接把自己的警官證拿了出來。對方一見到原來是師兄(借用香港警方稱呼,因為他們都出身警校,故而互稱師兄師姐。)便急忙敬禮。而法醫也不再是之前那冷冰冰的嘴臉了,他仔細的彙報了屍體的情況:“死因為是中毒。”
“中毒?那這些洞?”
“這些洞很顯然是死後造成的,但是我不知道凶手這麼做的目的。”
林飛默默的點了一根煙,一用力,吸了一大口。都是醫者難自醫,林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破掉這起案子。
說實話,林飛對於林子陽的印象並不壞,他發現,這其實是個靦腆的男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很貪財的人。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看起來也才二十歲左右,剛剛進入人生的男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毒死了。死後,還被人這麼殘忍的處理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