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進入自己的家一樣,進入了蘇家。
一進去,就趴在徐麗麗的肚子上麵,聽著胎動。他一邊聽著胎動一邊說:“這孩子很健康,隻是可惜,將來不能做我的兒子。”
“誰說的。”徐麗麗說:“那兩個老東西死了不就可以了麼?”
蘇南和曾曉柔都沒有家人了,而這個小老婆,也算是大夥公認的,肚子裏麵的種,自然也是。
所以,蘇南和曾曉柔死了,錢就是這個孩子的了,或者說,就是這個女人的了。而徐麗麗,當時也就看中了這點,才勾引蘇南的。
至於孩子,當然是這個男人的了,這個用時髦的說法來說,就叫做借種!
之後兩個人又在家中說了一會兒話,這個男人才離開,雖然說蘇南不在家了,但是也要注意點,被人看到,很容易被拆穿。
而這個男人走後,徐麗麗看著家中的布置,不禁笑了。
她和這個男人是大學同學,都是窮人家的孩子,這樣的房子,自己就算奮鬥一輩子,也未必住的上。
而後來畢業了,徐麗麗來到了蘇南的公司,無意知道了蘇南沒有孩子,於是便想出了這樣的計劃。
在一開始,徐麗麗就計劃好了,生了孩子之後就想辦法讓蘇南和曾曉柔得癌症,徐麗麗的野男人是在製藥廠工作的,要拿到可以讓人得癌症的藥物其實很簡單。
所以,一切都製定的天衣無縫。
想到這裏,徐麗麗不禁笑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麗麗躺在床上,還在做著有錢人的美夢。忽而,她睡到一半感覺自己呼吸開始急促了。
該死,這是哮喘症發作了!
她從小就有這個病,醫生說要注意注意再注意,而之後她也的確很注意,所以沒怎麼發作了,甚至治療哮喘的藥,都沒有隨身攜帶了。
但是現在,那病好死不死的發作。她感覺空氣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肺部被抽離,思緒也一點一點模糊了。
最後的動作,是緊緊的抓著床單,希望可以抓著最後的生機。
但是,很遺憾。
喪禮上麵的男人
蘇南和曾曉柔知道那個消息的時候,人還在外地,消息是曾曉柔先知道的,知道消息之後的曾曉柔幾乎攤在了地上。
半天才痛哭著問老天這是為什麼。
而蘇南,畢竟滾打了這麼多年,一看到曾曉柔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好了,於是他急忙問曾曉柔,是不是徐麗麗出事了。
曾曉柔哭著點頭,說徐麗麗沒了。
蘇南聽了之後,也一下子怔住了,出門之前還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麼一樣子就沒了?之後兩個人立馬買了飛機票趕了回去,可是見到的,卻隻是徐麗麗的屍體。
就那樣停放著,一張臉煞白並且發青,很顯然是憋死的。而屍檢報告說,徐麗麗是因為哮喘發作死在家中的,這讓蘇南和曾曉柔更加痛心了。
曾曉柔趴在屍體上麵說:“你怎麼那麼傻啊,知道自己有哮喘為什麼不帶藥?”
可是無論怎麼說,人到底是死了。
人死了,喪禮辦的很熱鬧。有時候,人在活著的時候享受不到榮華富貴,可是死了,那就極致哀榮了。
來賓一個一個的對著徐麗麗的牌位鞠躬,在排位上麵寫到:蘇門徐氏麗麗之靈位。
甚至就連屍骨,都打算埋在祖墳裏麵,將來和曾曉柔,以及蘇南合葬。
仍舊在準備抬棺材的時候,一個男人卻忽而衝了進來,他看起來有點兒瘋瘋癲癲的,他指著曾曉柔說道:“是你,你就是殺人凶手!”
他在上麵大鬧,最後被保安帶走了。可是,在帶走之前,蘇南對著身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跟著他。
之後喪禮結束,蘇南借口說很累,一個人出去了,而曾曉柔也沒有多問,或許她也覺得很累。
出去之後,蘇南徑直的去找了那個男人,男人住在一間平房裏麵,可能是受了徐麗麗死亡的打擊,他顯得神智有點兒時常。
蘇南看著男人說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妻子殺了徐麗麗?而且,你們是什麼關係?”
人一旦被打擊,真的很容易瘋。
這個男人就是,他看著蘇南把什麼都說了,包括那個孩子的事情,蘇南麵無表情的冷冷聽著,然後開口:“我隻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我妻子殺了徐麗麗?”
男人說:“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他說徐麗麗的哮喘已經很穩定了,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發作的,除非有人故意為之,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曾曉柔。
因為據說曾曉柔以前做過護士,所以肯定知道什麼東西能夠引發哮喘,比如,花粉。
男人懷疑是曾曉柔偷偷的在家中放了花粉,所以導致了徐麗麗哮喘發作。
蘇南冷冷的聽完了這番話,然後說道:“隨便你怎麼想。”便推了一個紙包過去,打開,裏麵至少有十萬元。
他說:“人死為大,我也不想計較了,這些錢你拿著,不要讓我看到你了。”
男人似乎還有點兒神智,覺得說這也是很正常的,自己和自己女人擺了人家一道,總不能讓人家跪下來千恩外謝吧?
所以,他隻是在蘇南離開之後,說了一句:“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便沒有多說了。
有很多事情,是分不出真假的
蘇南回家之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曾曉柔,而曾曉柔,則表現的十分傷心。
“算了。”蘇南說道:“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之後蘇南對曾小柔更好了,人前人後都是。別人都覺得,可能是失去了一個女人,所以才會如此的吧。
而曾曉柔,似乎也這麼覺得。
這天,蘇南特意請了一天假,說是要帶著曾曉柔去上街,因為這天是曾曉柔的生日。曾曉柔沒有多想,便和他去了。
這次,蘇南給曾曉柔買了很多漂亮衣服,而且都是上萬的名牌。買完衣服,他拉著曾曉柔在街上走著。
他說:“我好多年沒有和你一起在街上這樣走過了。”
的確很多年了,算算至少也有十幾年了吧,十幾年前,他還很窮,所以很愛曾曉柔,十幾年後,他很有錢,所以開始迷失了。
“恩。”曾曉柔大抵是覺得自己丈夫收心了,所以也滿足了,便隻是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