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找到的,隻是產婆的屍體!
但是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了,她渾身的皮膚都被人剝去!整個身子顯得皺皺巴巴的,幾乎都要縮在了一團。
而屍體上麵,縈繞著無數的蒼蠅,還有的,已經下了卵!
屍體也已經腐敗不堪了,就連露出來的骨頭,都發黃了。很顯然,她已經死了很久了,至少有一個月了!
如果不是因為身材,想來是沒有人可以認出這具屍體的!
但即便屍骸如此腐敗,少帥仍舊有辦法還原。他為了確認,請來了最好的殯儀師傅,最終還原屍體麵目,一看,果然是產婆。
但是···產婆明明不久前還來為自己的妻兒接生,怎麼在一個月前就死了呢?少帥不相信是怨鬼還魂,他想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這個人是誰?
可等不到少帥查明真凶,少帥的母親就已然病倒了,整日裏迷迷糊糊的,嘴裏說著不要害我雲雲。
少帥幾次去看望自己的母親,都被她趕了出來,她一見到少帥就顯得驚恐萬分,並且說道:“你走,你走,你本來就不該來,我兒子要做少帥,我兒子才是少帥!”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少帥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
然而少帥還來不及想通,他的母親就失蹤了。他看著照顧自己母親的下人,大發雷霆:“怎麼回事?老夫人怎麼會失蹤的?”
“我···我也不知道,當天晚上,夫人喝了藥,說嘴裏苦,要我去拿蜜餞,可等我回來,就看見夫人舉著一根木棒,向遠處跑去,夫人實在跑的太快,我還來不及追上,夫人就消匿在了竹林裏麵!”年輕的女傭哆哆嗦嗦的說道,她那俊俏的臉盤子如今縮在了一團,表情害怕到了極致,就差失禁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
女傭看著少帥的眼睛,隻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一切。
她告訴少帥,在前一天的晚上,那個雷雨之夜發生了可怖的一幕。當時她伺候好了夫人喝藥,夫人說嘴裏苦,想吃蜜餞,於是她便前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當時從蘇州獻來的蜜餞了。
可等到拿著蜜餞回到夫人房間時,卻在外麵聽到了可怖的聲音。那好似···一個嬰孩的聲音。
嬰孩聲音詭異,又如同一隻貓。隻聽見那嬰孩嘴裏吱吱嗚嗚的喊道:“娘啊,爹啊,救救孩兒啊。”
然後就隻看見夫人拿著一根木棒,追著那聲音跑。一邊跑,一邊在嘴裏喊著:“賤人,賤人,你的孩子也能來?你想他做少帥?憑什麼,少帥隻有一個,就是我的兒!”
當時一道閃電,傭人看清楚了夫人的麵孔,那猙獰的表情,好似一個活鬼!
“然後···夫人就消匿在了竹林裏麵!”
“然後呢?你沒有去尋找?”少帥問道。
那傭人哆嗦著說:“我去了,可是···沒有看見夫人,而我還來不及多看幾眼,眼前就出現了一抹暈昏,然後我就暈了過去。之後···少帥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去竹林!”少帥麵無表情的說。
之後他帶著一群人去了竹林,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忽而聽到一個聲音:“咦,那是什麼?”
少帥向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竹子上麵,掛著一些絲線。
“絲線?”少帥在心中想到,難道說···有人利用絲線操縱了什麼,引誘了自己母親前來?少帥帶著疑惑走近了那裏,卻發現那裏此時有著一個土包。
而土包裏麵,隱約的傳來了一股子的血腥氣。
“挖開。”他冷冷的說。
土包挖開後,裏麵躺著三具屍體!兩人一畜生!
死的那兩個人分別是少帥的母親,和一個嬰孩。而那個畜生,卻是一隻黑貓!隻見少帥的母親抱著一個已經開始風幹的孩子,麵容猙獰披頭散發的躺在土堆裏麵。
而少帥母親的腹部已經被打開了,裏麵也正蜷縮著一隻死去的黑貓。黑貓的兩隻眼睛睜得老大,正蜷縮在了少帥母親的內髒之間。
那些內髒沾染了泥土,顯得詭異而可怖。
“快···快···快處理屍體!”少帥的臉縮成了一團,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恐懼。
第三章 出殯前晚的女子哭聲
不到半月,少帥府就連續死了兩個人,而且一個是少帥夫人,一個是少帥母親,而少帥,則一夜蒼老了很多。
他厚葬了自己的母親,和那個孩子。因為那個孩子雖然已然風幹的,但是眉宇之間卻和他有著幾分的相似,很明顯,那是他的種。
在出殯的前一晚,少帥堅持要為自己的母親守靈。熬不住了,少帥就喝一碗的人參湯為自己提神。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在自己喝了傭人送來的人參湯之後,少帥竟然會睡了過去。等到在醒來,發現自己仍舊在靈堂。
他想,或許是自己太累了吧。
但就在此時,一個詭異的聲音卻傳入了他的耳中:“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本來應該是督軍府的少帥,可卻成為了別人的刀下鬼。”
那聲音森然,讓少帥捉摸不定到底是從哪裏傳來的。足足找了半圈他才發現,那聲音是從棺材裏麵發來的!
棺材裏麵裝的是少帥母親的屍骸,怎麼可能發出詭異的聲音呢?
少帥一時間覺得疑惑且可怖,他站了起來,推開了棺材蓋。可推開的那一刻,他卻發現了棺材裏麵的秘密!
裏麵有個小小的唱片機,而上麵還上了唱片。很明顯,那聲音就是從這個小機器裏麵發出來的!
頓時少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怨氣,舉起了唱片機狠狠的向著地上砸去。
“來人!來人!”少帥大喊:“你們快來啊!”
傭人們聞聲趕來,卻隻見到少帥那扭曲的容顏和碎裂的唱片機。頓時他們像是明白了什麼,急忙跪在了地上。
“剛才,是誰送來的參湯?”少帥看著傭人說道。
“是···是春雪!”一個下人說道。
“春雪?她現在在哪裏?”少帥看著那個下人說道。
那下人嚇得哆哆嗦嗦的,半天才說道:“好像···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間吧。”
“帶我去!”
少帥帶著一幫子下人,在那個下人的帶領下去了春雪的房間,可門打開,卻已然人去樓空了。
但是在偌大的房間的牆壁上麵,卻被人用血寫了這麼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
這話很有可能就是春雪寫的,但是這個春雪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告訴我,春雪到底是哪裏人,從哪裏來的?”少帥看著哆嗦的傭人說道。
很快,管家就查明了一切。他告訴了少帥地址,少帥連夜趕去。可是卻並沒有在那戶人家找到春雪,隻看見春雪的父母。
少帥看著兩位老人,冷冷的問道:“你們女兒春雪呢?”
春雪的母親似乎很久沒有聽到人說起自己女兒的名字了,禁不住的錯愕了幾分。但是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又開始哭泣了起來:“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已經···已經在一年前死了!”
“死了!”少帥覺得無比的驚愕,明明春雪是兩個月前進入了少帥府,怎麼在一年前就死了呢?
後來他從春雪父母的口中得知,春雪在一年前死於瘟疫。少帥不信,甚至開了棺材,他看了看裏麵的屍骸,之後又找人還原了屍骸。
果然是春雪!
那既然春雪已經死了,那出現在少帥府的人,又是誰?
第四章 勾引與殺機
回到督軍府的少帥,已然心力交瘁了,不多時就病倒了。而此時解放軍一次一次的突圍,很快這座城市就要不保了。
此刻的少帥,早已不是昔年的那個男兒漢了,病怏怏的他,成了一個病君。躺在床上,已經無力挽回大局了。
麵對下人的出走,他也顯得很無奈。此刻空曠的少帥府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即便是今天,他的生辰也顯得無比的冷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