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大不了我想辦法讓自己開心——”
“希望吧。”
購物是女人的良藥,林舒拉著雅子去了城市最大的步行街。她還算有錢,又是個講義氣的女人,所有的賬,都由她負擔。
雅子想拒絕,但她卻不肯。說是朋友之間,不要計較。
坐在椅子上,雅子靠著林舒的肩,尋求一絲安慰:“小舒,你對我真好,就像我的姐姐。”
“人與人遇見都是緣分,尤其你我投緣。我呢,也沒有妹妹,所以把你看做自己的親妹妹——”林舒說。
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雅子漸漸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但,隻一瞬,她的臉就僵硬了下來——她看見遠處,一男一女勾肩搭背。其中一個,是她丈夫。
“小舒,你看……你看那邊……”她顫抖著手,像癲癇發作。
林舒順著她手指看過去:“那不是……”
“小舒……”雅子猛地站起,欲要上前。但,被林舒攔了下來:“雅子你不要衝動,一切等商量過再說。”
她拚命把雅子拉開。
林舒家中,雅子抱頭痛哭,精心修飾的妝容,花開了。
“小舒,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我還是個病人啊。”
林舒給雅子倒了一杯水。她用力地握著杯子,仿佛是那對奸夫淫婦的臉……狠狠地,狠狠地,欲要捏碎。
“雅子,你不要太難過,或許……有別的原因……”
“都那麼清楚了……小舒,你為什麼不讓我上前……”
林舒歎氣:“你上去隻會讓情況變得很糟。你又那麼激動,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你怕我殺了他們……”雅子咬著牙,一臉陰狠。林舒默不作聲。
每個女人都容忍不了丈夫出軌,尤其是瘋狂中的女人,什麼都會做,什麼都敢做……
“我真的會殺了他們!”
“值得嗎?”林舒說:“在中國殺人要判死刑,你們日本也要坐牢。為了這樣的兩個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
雅子不說了。
“你還是先住在我家,免得出事。那個女人的底細,我會拜托朋友去查探的。好嗎?”語氣懇求,是關心姿態。雅子不好拒絕。
暖與冷
雅子一時間被兩種情緒占據——暖,以及冷。
暖是因為林舒的關心,冷則是她丈夫的態度。雅子告訴山口恒說想在林舒家中暫住,他一句關懷的話也沒說,語氣更是敷衍。
或許這就是男人,無情到極點,愛上另一個,便遺棄這一個——
林舒拚命才安慰下雅子的情緒。
雅子雖住在林舒家,但也關心著她丈夫的事。但,她發現,隻要詢問,林舒便顧左右而言他。仿佛,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秘密——
是什麼?疑惑占據她的靈魂,像細碎的蟲,一點一點,從內部開始,吸食骨髓,啃噬器官。
“小舒……”終於忍不住,雅子直接開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林舒不敢看她的臉,別過頭,語氣閃躲:“沒什麼,雅子。”
“你是從來不騙人的,小舒,至少你從來不騙我。我們是真心朋友呀。”
“對不起,雅子——”
對不起……因為何事?雅子咬著牙,放低姿態,語氣懇求:“小舒,求求你告訴我。當朋友也好,當可憐也好——”
“我不知道怎麼說。”林舒終於把她知道的告訴了雅子。
是關於那個女人,她是一名醫生。林舒還知道,山口恒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已經很久,從雅子懷孕開始。
男人……總喜歡在妻子懷孕時出軌。哪裏是本性的錯,分明是本性的賤——
“雅子……我懷疑……你孩子的畸形是人為。”很明顯,林舒猜測出自那兩個的手筆。
猛地一下,血氣上湧,雅子差點暈厥。
清醒過來,她開始整理思緒。孩子之前一直健康,莫名成了畸形,極可能是藥物所致……出軌,醫生……
雅子痛哭:“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會這樣……那是他的親骨肉,他怎麼可以算計……”
“男人就是這樣,失去一個孩子,還能有另一個。別的女人,其它的女人——哪裏知道,掉下的是我們女人的心血結晶……”林舒咬牙說道,語氣陰冷,仿若死心。
“我要去找他們,我要問清楚!”雅子猛地站起。
“你不要衝動!”林舒死死拉住雅子,不讓她前去:“你又沒有證據,就這樣前去要是出事可怎麼好?你現在那麼激動。”
“那我要怎樣?”雅子一屁股坐下,痛哭流涕。
“你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吧,一切等明天,我們大家都安靜下來後,再從長打算。”
是一場變故,對兩個而言——
但,雅子哪裏睡得著——一整個晚上,輾轉反側。直到確認林舒睡下後,她便悄悄出門。
是去找那兩個——為她,為她的孩子,討個公道。
一整個晚上,雅子都沒有回來——
跑路
是在早上發現的,林舒喊雅子起床發現房間無人。手機也打不通。後用了各種方法,都無法取得聯係。
一直到下午,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
接聽,是一個壓著嗓子的女聲:“小舒,我是雅子。”
“雅子!”林舒既驚詫,又擔憂:“你去哪裏了,電話也打不通。”
“出事了——”
“什麼事?”林舒急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