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寫手!莫維風從後麵的信息中了解到,更吊軌,是他看了對方文章後發現與他得到的那份文件風格一模一樣,應該出自同一人手筆。
怎會?他驚恐且狐疑。
恰好,那人又找他了:“是我幹的,你不用懷疑,現在他死了,你可以放心的抄了,記住,明天幫我辦事,我到時候把要求給你。”
說完便下線了。
莫維風望著電腦發呆。
一夜過去了。
次日,莫維風頭很疼,因為昨晚沒睡。他躺在床上打盹。忽而,手機響了,電話鈴聲把他喚醒。
接聽,一個低沉的男聲自電話那頭傳來:“起來,去幫我做一件事情。”莫維風知道是誰。
“做什麼?”
“幫我殺人!”
赫然一驚,手機落地。莫維風沒那麼膽子及本事——
“你想反悔?”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莫維風一時間無法開口。爾後好久,才終於發出聲音:“你瘋了,殺人要判刑,我會死的。”
“你殺人就算被抓也是幾個月後死,何況有我。但是,你不殺人,馬上就會死!”莫維風感到恐懼,他不知道此時是以何種手段殺了那個作者,但,他必然好有神通。
“我……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殺人,為什麼要我殺人!”莫維風顫抖又癲狂。
對方一笑,聲音更低,宛若夜梟:“有些事,不方便自己動手。”電話掛了,接著是一條短信,告知莫維風目標信息,並詢問肯不肯。
怎麼選,怎麼選,怎麼選?
殺人被抓要槍斃,不同意死的可能是自己——莫維風一時難以選。好久,才打定主意——或許不會被抓,他自欺欺人。
行動
時間敲在晚上,他按照信息摸到那人家附近。是一個較為高檔的小區,莫維風穿了一件黑衣,躲在暗處,像一個影子。
他手裏緊緊篡著一把水果刀。很鋒利,家附近五金店購入,老板介紹鐵都能削!
莫維風警惕而慌張地等待自己的目標。
很快,那人出現了。似乎喝了酒,腳步有點亂,一下一下,像是跳舞。漸漸,靠近了。
莫維風深呼一口氣,悄悄移到那人身後,趁不注意,一刀刺了進去。鮮血自傷口流出,粘在莫維風手上,燙、黏、腥……
那人回頭,驚恐且狐疑地望著莫維風。
莫維風匆匆抽出刀,跑了。他害怕那雙眼睛,一種質問表情的眼睛。甚至,回到家連閉眼都怕——他恐懼看到。
處理好帶血的刀子後,莫維風急忙到廁所洗澡。水開的很大,亦溫度很高,他拚命的,欲要洗掉身上難聞的血腥氣。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以至於晚上睡不著,連續發噩夢。
次日醒來,內衣內褲都濕了,冷汗黏住衣服,衣服貼上皮膚,格外的不舒服。他又洗了個澡,爾後才打開電腦,發布新的文章。
一切做完,莫維風坐在電腦前發呆。
那人來找他了。
“第一次殺人怎麼樣?感覺你很嫻熟嘛。”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我殺他?”莫維風恐懼到極點,反而興奮起來,他什麼都敢問了:“還有,屍體你會處理掉嗎?”
“你不用怕。”
嗬,怎會不怕?殺人償命,又因為緊張屍體來不及處理好。莫維風心髒都慢了半拍。
“你放心,警察不會找到你。”那人發來這句後便下線了。
莫維風想再問,卻無能為力。
爾後,連續好幾天都心神不寧,怕有人看到自己殺人,向警察舉報。
但,好久過去了,警方都沒來。那起凶殺案,亦像是落入水裏的石子,沉沒無聲。
再聽到關乎那個人的消息,是一次下樓買早餐的時候。那人的屍體被發現了,還上了頭條。
一名來吃早點的老人,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和老板攀談。報紙就放在手邊,莫維風瞥了一眼,上麵有兩具屍體。
“真可憐,被人打劫就這麼遇害,這個人還很好年輕,不到三十,又剛剛結婚,老婆還懷孕了,都被刺激的進了醫院,孩子也沒保住……哎……”老人言語滿是歎息。
老板亦搖頭:“是啊,這個城市治安太不好了。不過好在那名凶徒也死了。”
凶徒死了!莫維風大驚。
繼續聽,從他們對話中莫維風了解到關於這起命案警方是這樣解釋的:被害人下班回家時遭遇搶劫,和劫匪搏鬥中雙雙去世。
鬆了一口氣,沒查到自己,莫維風心情大好。
人便是這樣,一旦狠起來,鬼都怕。
殺友
回家,莫維風心情大好,連白水都覺得甜,還一口氣喝了好幾杯。因了好心情,稿子寫的格外快,一小時便是七千字。
爾後,他打開了遊戲。
一連幾局都是贏,心情實在大好,仿佛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國家,把世界版圖篡在手裏。
此刻,那人又來找莫維風了。
是另一個任務,還是殺人——但,這次莫維風不怕了,一回生,二回熟,又保險。他徑直問是誰。
但,對方給的資料讓他驚恐。
他要莫維風殺的是莫維風認識多年的好友。
一驚,莫維風打算拒絕。
他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的不願。對方沒有多說,隻發了一段視頻。是他殺害那名男子的視頻!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這個視頻發到各大網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到底是誰!”莫維風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這個人,仿佛是一出戲的編劇,而他是劇本裏的人物,被操縱,似木偶,太驚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不做?”
莫維風隻好做。
是的,這便是人,被逼到最後關頭什麼都可以舍棄,什麼都可以背叛。往往無恥的人,一開始便十分無恥,出賣亦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