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內心不禁動了一下。
爾後,洗手台洗手時,花花單獨碰到了他。
是他自男廁所走出的那一刻。
見到花花,他表現的很熱情:“你好,剛剛顧著吃飯,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沈竹,你叫做花花?”
他笑的很好看,親切,不倨傲。花花微微點頭。
沈竹笑著走了過來,在她旁邊洗手。花花一時怔住,動作都忘掉。
忽而,沈竹撇過頭望向花花:“你結婚了吧,你丈夫是做什麼的,你這麼漂亮丈夫應該也很有能耐吧?”
花花赫然覺得心慌,一來是有人誇讚自己,二來實在不好說出自己丈夫的職業——她的確很漂亮,先天天賦導致即便快三十仍舊美得刺目。但,一個漂亮女人,嫁了個不入流的男人,是一種不可原諒的失敗。
沈竹自花花表情讀懂了回答,便不再問,徑直走了。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花花回到家昏昏欲睡。忽而,微信響了一下,有人添加了她好友。
打開微信,是沈竹。
花花心下好奇,這麼晚,他加自己微信做什麼?
爾後添加好友,兩人聊了一通。他是自顧琳手裏搞到的,趁著沈怡出門的空檔。花花赫然懂了什麼。
兩人聊得很晚,大約到兩點。
因了時間,都覺得很疲累,但又不肯太早收手,最後還是花花撐不下去道了再見。沈竹很禮貌地說了晚安,但,欲放下手機那刻,又跳來一條微信,沈竹告訴花花,說自己喜歡她!
嗬,心驚肉跳。
而更讓她驚詫的是沈竹竟然要約她見麵。
去,亦或是不去?思慮良久,難以作答。
3
本來還在考慮,但次日見到沈怡時徹底決定了去——她又買了新衣,昂貴的歐洲名牌,價值不菲,據說亞洲隻有三件,有錢未必能搞到。
花花實在嫉妒。
所以她去了。
酒店裏,兩人喝了點酒,沒有過多的對手戲,很快切入正題——他們發生了關係。
花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女人的快樂了。鄭楠每次都像是完成任務,不懂風情。且人又沒什麼情趣,不似沈竹。
他會說甜言蜜語,事後亦不直接睡去,還能溫存一番。更心動,是他的告白——他告訴花花,他見到她第一眼才知道原來真愛是什麼滋味。
花花心動了,即便他是自己好友的老公——或許每個男人都渴望一次偷情,是因為家中的女人漸漸太熟悉,他們便開始流連外麵的女人,哪怕是自己妻子的好友,姐妹……
或許每個女人亦渴望能被人偷情,是因為男人在結婚後都表露本性,本來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漸漸成了一日三餐,失去了情趣,便渴望“年輕”一回。
兩人很快確定了關係,時常見麵。
甚至,沈竹還給花花在某小區購置了一套房產,上麵寫的是她的名字。算是禮物。
他們經常見麵。
一切都天衣無縫,至少目前是。但,紙包不住火,在兩人偷歡的一刻,忽而有人闖了進來,是鄭楠。
他怒騰騰地指著床上赤裸的兩人,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宣泄。
花花無地自容。
“賤女人,婊子,背著我在外麵偷人,你這個賤貨——”他猛地衝過去,狠狠地揪住花花的頭發,把她腦袋往牆上撞。
沈竹欲要阻止,自己也中招,被打的鼻子流血。
鄭楠還在發泄。
花花吃痛,猛地一下抄起床頭櫃的煙灰缸,砸向了鄭楠。一擊命中,他哼了一聲倒在地上,頭頂全是血。
花花反應過來,人慌了,煙灰缸掉在地上,眼神直直地,似遊魂。沈竹亦震驚,出了人命誰也講不清,何況他有頭有臉,必然丟麵子。
“怎麼辦?”花花問道。
沈竹想了想,點上一根煙吸了兩口。爾後他說:“把屍體處理掉,不然我們都會死!”
花花無計可施,隻得聽從。
兩人開始動手了。
用的是最保險的方法——碎屍!
廚房的水果刀很鋒利,據說是某家知名五金店購買的,削鐵如泥,連骨頭都切開。
一刀下去,鄭楠的手掉了。
忽而,鄭楠醒了過來——他沒死。
吃痛的鄭楠大喊救命,但這是高檔小區,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沒有人會聽到。此時已經騎虎難下,隻得真正殺人——
沈竹死死按住了鄭楠,花花紅著眼,狠下心腸一刀刀切割。先是刺入腹部,爾後心髒地帶……不多時,鄭楠便真的死了。
屍體亦血肉模糊,肚子開了個洞,內髒蜿蜒淌出,腸子像是蛇一樣,胸口亦裂開,心髒都吃了一刀。
“我們……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沈竹想了想:“把屍體切碎煮熟,丟出去喂狗。”
兩人照做了,屍體被切得很碎,放在高壓鍋裏,肉被煮的稀爛,發白的肉,泛著香味,像一頓豐盛的晚餐。
爾後,沈竹將那些爛肉裝在了袋子裏,開車棄屍到一個野貓野狗出沒的樹林。剛把鄭楠殘骸丟下,那些動物便來了,放肆的朵頤,很快便吃完。
他帶著花花走了。
4
爾後兩人絕口不提這件事,花花亦對外稱鄭楠是出差去了。兩人照舊見麵,隻是花花始終不安,怕事情敗露,畢竟是殺人。
事情最終還是敗露了。
是某個下午,花花接到沈怡的電話,約她見麵。沈怡的聲音聽起來微微發顫,像是出了什麼事。
花花心中有鬼,故而比較恐慌。但還是去了。
兩人是約在一棟爛尾樓。
爛尾樓在城市荒蕪一隅,是多年前砌的,爾後漸漸荒廢下來,本來要拆遷,卻到了中途停工。
爬這座爛尾樓時花花內心十分糾結。這裏她太熟,以前就住在這,算是童年時美好記憶的一部分。
但可惜,長大便拆遷,像世事無常,開頭美好,結局潦倒。
走了好久,花花才到了樓頂。
沈怡已經等在那裏了。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是喪禮的顏色,像是對兩人友誼的悼念。
她目光癡癡,望向遠處。花花和她隔的有段距離不肯上前。
沈怡轉過身來,表情冷冷地打量花花:“你來了。”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