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整個大燕養有死士的唯有龐謹,隻是龐謹一黨已經滅亡了,除了有可能是他的餘孽之外,還有可能就是他國之人,當中嫌疑最大要屬大幕,不過,近期傳來消息,大幕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兩大家族都在爭權,內裏已經很亂了,應該沒有時間惦記著大燕!”燕九州冥思,一邊說著,廖錦焱也聽著,或許是商隱鶴知道大幕在內亂,怕邢允天會趁著大幕內亂漁翁得利,所以,也給大燕來了點亂子也說不定呢!
又一行宮女太監端著清水紗布進去,一行宮女太監端著殷紅的血水從寢宮走出來,那血殷紅殷紅的,像是染布的色漿。
那邊圍在一起臨時緊張商議的禦醫各抒己見,也是爭論的不休,“若是在這樣吐下去,沒等到解除毒素,就血盡而亡了啊!”
“可是嘔血是由毒素引起的,當然要先研究透徹這是什麼毒素!”又有人說這樣的意見。
“現在止血是當務之急!”
“不不,行醫些許年,當之釜底抽薪才是上策!”
“隻怕這薪沒拿出來,就血盡了!”
“不論如何,釜底抽薪才是上策!”依舊執念在釜底抽薪上,那邊聽著的廖錦焱閉了閉眼,猛的咆哮出聲,“這個時候研究個屁的上策,養你們是做什麼的?****的?趕緊給我止血,若是他血盡而亡,你們也逃不了幹係,等著陪葬吧!”關鍵時刻磨磨唧唧拉拉扯扯,特麼的都是一群廢物!
廖錦焱的一聲咆哮頓時讓那些專注於爭論哪個才是上策的禦醫住了嘴,扭頭看向廖錦焱,想爭辯的也徹底閉了嘴,從見過那人至始,就永遠噙著笑,何時露出過這麼陰森的表情,那冒著火的眼睛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用那鋒利的刀刃一點點的將人的皮肉割開,然後放血,讓人一點點眼睜睜看著自己死掉!
燕九州沉吟一下,而後開口,“錦焱,冷靜點!這是皇宮!”
廖錦焱轉頭看向別處,“我沒有不冷靜,隻是到了這關鍵時刻,這幫廢物卻一個都用不上,隻知道之乎者也的說些屁話,還不如養一條狗有用,起碼還能喝狗湯!”廖錦焱語氣淡淡,剛剛的陰森全部消失不見。
而正在這時,寢宮之中突然傳出驚呼聲,“太傅大人!”“太傅大人!”而後盆盞落地,稀裏嘩啦,亂成一團。
廖錦焱與燕九州對視一眼,而後快速的衝進寢宮,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中間,兩個禦醫正費力的要將倒在地上的秋白黎扶起來。
“怎麼回事?”兩個人快速上前,一人一邊架起秋白黎,卻發現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一截雪白的袖子上滿是鮮血。
廖錦焱拿過他的手,撩開袖子一看,手腕處正汩汩流血,殷紅的血液恍若泉湧,正順著手指向下流,而地麵,已經形成了一小灘了!
“回將軍,太傅大人割腕放血渡給皇上,此時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一個白須飄飄的老禦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