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歪著頭道:“越師兄,請吧?趕著回家吃飯呢都。”
越樂語聞言不禁搖頭一笑道:“那就領教一下徐師弟高招吧。”
‘錚’的一聲兩人同時拔劍出鞘,身形暴竄!
‘乒’的一聲勁氣四散,劍身狠狠相撞在一起!一觸即退,徐勝一跺腳,身形再動,一招白駒過隙刺出,越樂語劍尖一顫,刁鑽的刺向徐勝手腕,以攻代守!徐勝手腕一抖,一記守招擋住這一劍,越樂語步伐一變,趁勢連連猛攻,徐勝一聲輕喝,長劍在身周舞動,漸漸形成一個劍繭!
越樂語十幾劍刺出也沒能破了劍繭,小退一步後向前一躍而起,真氣鼓動,一劍直刺劍繭,以力破巧!
一劍刺出,果然劍繭被破,徐勝小退兩步讓過這一劍,長劍上撩一式火冒三丈使出,身形回轉間三劍連出!
越樂語長劍回守胸口空門,劍身舞動擋住三劍,正欲再出劍招,豈料徐勝第三劍撩出後雙膝微彎,竟是一躍而起!由下而上攻向越樂語,劍光閃動間封住越樂語周身空門。
乒乒乒乒乒乒,兩人在空中對拚數十記,徐勝一躍之力已盡,借越樂語一劍斜劈之力飄然落地,越樂語在空中身形一轉,一記山高水長自上而下刺向徐勝頭頂。
徐勝腰身向後微微一彎,連退數步。越樂語落地後雙腳腳尖蹬地,猛地躥出,一式蜂口舌針直刺徐勝胸口,徐勝腳步一錯避開這一劍,劍尖一顫直取越樂語左側一處破綻。
越樂語劍身一轉一劍倒劈而出,徐勝擋開這一劍後又是連退兩步。
越樂語身形一定,轉身箭步衝向徐勝,劍光一動,一式滿城風雨封住徐勝所有躲閃空間,徐勝退無可退,隻能舞動長劍被動防守。
兩人四周劍氣縱橫,長劍相撞間‘乒乒’聲不絕於耳。
台下眾弟子鴉雀無聲,眼力稍差一些的外門弟子甚至都看不清兩人劍光閃動間所用的招式。觀看小比的各峰主和長老們也都是暗暗點頭不已,心道這兩子劍術已經登堂入室,如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成就必定驚人!
兩人對拚中徐勝長劍舞動越來越慢,劍氣越來越弱,畢竟越樂語聚氣境的修為擺在那,靠丹藥衝到煉體圓滿的徐勝真氣量遠遠不如越樂語,逐漸落入下風。
徐勝一聲低喝,鼓起真氣一劍逼退越樂語,長劍一挽斜斜刺向越樂語。越樂語真氣也是消耗不少,本想一路靠真氣壓製徐勝直到獲勝,誰料徐勝劍招精妙,竟是撐住自己連連強攻。
徐勝身形連動,左刺一劍右刺一劍,越樂語擋住一劍想去追擊徐勝,卻被徐勝步伐踩動間巧妙避過。越樂語心頭微驚,這是穿花蝴蝶劍?這徐師弟好高的悟性!
穿花蝴蝶劍是攔海山藏書樓氣海境以下劍法中比較複雜的一門,劍路,步伐,眼力和對戰局的判斷力都不是悟性差的人可以學會的。所以這門劍法學的人一向不多,精通的人更是少有!
徐勝在越樂語身邊穿梭不停,劍路刁鑽,步伐飄忽,越樂語稍有破綻徐勝便像餓狼撲食一樣刺出手中長劍。越樂語有時候故意賣出幾處破綻引誘徐勝上鉤,而每當這時徐勝猶如未出門的姑娘一樣,羞羞澀澀,不敢上前,隻是一味遊走。
徐勝在越樂語身邊奔走的越來越快,出劍頻率也越來越快,往往越樂語剛剛擋住左邊襲來的一劍,右邊便又來一劍。剛開始兩人長劍碰撞的‘乒乒’聲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現在慢慢變得密集起來,越來越密集!
手中長劍揮舞不停的越樂語突然露出一個破綻,徐勝一聲清嘯,長劍攜著身上剩餘的所有真氣狠狠撩出,越樂語一下回防不及右臂被狠狠劃了一劍,手中長劍掉落在地。
徐勝連退兩步守劍回鞘,粗喘了幾口氣道:“師弟一時受不住手,望師兄莫怪。”
越樂語也是哈哈一笑道:“刀劍無眼,師弟莫要如此,何況師兄技不如人,聚氣境也打不過你這煉體境,該受此一劍,好激勵自己以後更加勤勉修煉。”
徐勝聞言嗬嗬一笑,抱拳行禮後慢步走下了論劍台。
小比結束後第二日。
申時三刻,金色的陽光如同美酒,樹葉在陽光下顏色顯得越發的深沉。
殷采白來到徐勝廂房門口,聽到裏麵的打呼聲,一腳踹開房門,一掐法決化出一汪帶著冰渣的冰水,看著房門被踹開還呼呼大睡的徐勝,殷采白一聲陰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香蕉你個......師父。”渾身濕透的徐勝一躍而起,剛要開罵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殷采白。
徐勝略打了一個冷顫,小聲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殷采白冷哼了一聲道:“你徐大真人架子夠大的啊,怎麼,我這通蘆峰峰主還不能來您這了?”
徐勝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諂媚的道:“哎喲,我可真沒這意思啊師父。您老進來喝杯茶?”
殷采白擺擺手道:“趕緊穿好衣服,一會領你去內庫挑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