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key的駕駛技術,真的非常厲害。在距離早上八點差十五分鍾的時間,就穿越了整個首都的城市和鄉村。之後就是漫長的顛簸和震蕩。
這種陸地巡洋艦從1984年起,就開始由製造國為阿聯酋的皇室提供。二十年來,依然在不斷生產,可以說是有口皆碑的舒適。
同時,我覺得自己的那輛老款吉普車,懸掛足夠硬朗,開起來顛簸感十足。
但盡管如此,鄉間公路的惡劣條件也讓我們不斷懷念那輛老舊的吉普車。
我們哥三個的本意,是利用一天的時間,在路上好好補充睡眠。最終發現,這種奢求一般的願望,本身就是一個白日夢。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間,我忽然意識到,坐在駕駛室的這名美麗和霸氣並存的隊長,也和我們一樣,整整一夜沒有休息。難道她卻不困嗎?
我幾次提出要幫她駕駛,讓她休息一下,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你有幾年駕齡?開的慣這樣全尺寸的越野車嗎?”
“要是你來開車,說不定五分鍾之內就要爆胎。算上更換備胎的時間,我們會推遲到達開封的時間……”
在她強大的威懾力麵前,我們都隻有妥協的份。
路經德州。熟悉山東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好地方。
德州有一種看得見吃得到的美味,叫做扒雞。我們很疲憊,而且很饑餓。扒雞對我們來說,是一種非常靠譜的補充。即使沒有時間逗留吃飯,也至少可以一人一隻,大快朵頤。
“停車,休整。”snakey卻難得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於是,我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門麵中等的店鋪,停下了車。
等我美食端上來之後,老蒲朝我使了一個顏色。我意識到,我們的隊長美女蛇還沒有回來。算起來,她已經在衛生間逗留超過十分鍾了。
老蒲和鐵軍的眼神都是同樣的目的,讓我去看看狀況,我隻好這樣去做。
“嘩啦啦……”衛生間前的水池邊上,snakey正伏著身子洗臉,水聲很大。
我會心一笑,暗道原來隻是這位隊長在這逗留的時間稍長了一些,大家虛驚一場。
然而,下一個瞬間,我卻從鏡子的反光裏麵,看到了一條蜈蚣形狀的疤痕。這道疤痕就在她光潔鎖骨的下方。而snakey不僅僅是洗臉,還用手指不斷的去挖這道傷口。傷口滲出血水,再用清水洗去。
我吃了一驚,腳步淩亂。於是她也從鏡子裏麵看到了我。
“呼。”一道水霧襲來,我的脖子已經被她帶水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
“你要幹什麼?”
“隊長,我們的燒雞來了。”我無奈的說道:“你說過,一切服從命令聽指揮,沒有你的吩咐,我們不敢開飯。”
“你剛才都看到什麼了?”她的眼神之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慌亂:“說。”
“沒有啊,我剛過來,看到你想洗臉,還沒來得及叫你。”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一定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身上,還有這樣一條可怕的傷疤。
“走吧,去吃飯。”她鬆開了手,笑容又重新綻放:“我確實耽誤了一點時間,因為我也很困,確實需要一些方法來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