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我不認識的洋酒就在海闊天空的談吐中見底了,我有點醉昏昏的,腦袋暈。淩微倒沒什麼異樣,她隻是臉色比剛剛紅了些。我必須承認一個事實,她的酒量要比我好。
淩微上了廁所,我坐在沙發上抽煙,剛剛我沒怎麼抽,因為抽第一根的時候發現淩微不喜歡煙草味道,所以我壓抑著不在她麵前抽。男人嘛,應該紳士一些。
美滋滋地抽完一根煙,淩微從廁所回來了,一回來就說要走。我哦了聲站起來,忽然產生了嘔吐的欲望,我立刻站著不敢動,胃部平靜了不翻滾了才踏出一步,然而我踏空了,一下子竄了出去……
“你小心點。”淩微及時扶住了我。
“沒事,忘記了有台階。”我嗬嗬笑了下,然後立刻又閉上嘴巴,我還是想嘔吐。
“走吧!”淩微扶住我走。
我有點眼花,剛才坐著不覺得,一站起來問題就出現了!不過走了幾步以後我不眼花了,甚至清醒了許多。因為,淩微扶住我,我們的身體近距離接觸到一起,我感受到她的體溫。最主要的是,偶爾還能蹭到她胸前的柔軟的部份,那不但令我清醒,還令我某個地方悄無聲息的沸騰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如此經不起誘惑。隻是蹭到敏感部位而已,如果淩微一絲不掛在我麵前,我要有怎麼樣的激烈反應?
心裏產生了邪惡想法,我立刻鄙視自己,我怎麼能這麼惡心?怎麼能這麼褻瀆她?她好歹是我的恩人,恩人是用來尊敬的,不是褻瀆,鄙視。
走著,淩微說:“你怎麼那麼不能喝?你是男人呢!”
“男人全部都能喝?不是,我覺得是你太能喝,不是我不能喝。”她酒量比我好是肯定的,另外大概是我喝不習慣洋酒,喝啤酒我沒那麼容易醉。
“還好,我就臉紅,從來沒吐過。”
“哦,要灌醉你不是很困難?”我腦子又抽風了!
“灌醉我做什麼?”
我後背在冒冷汗:“我意思是,哎,我什麼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就隨口說的。”
淩微哦了聲,沒有追問。
逐漸的,我越走越困難,整個重心偏向了淩微那邊,所以她走得非常吃力,但她無疑很具有堅持的精神,扶住我一直回到她車裏,把我塞進去,她自己上了車以後不停喘粗氣。我還隱約聽見她小聲咕嚕:淩微啊淩微,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那麼不冷靜。
喘過氣,淩微開車了,開很慢,大概不想我吐,尤其吐在車裏。然而,我令她失望了,事實上從離開沙發那一刻起我嘔吐的欲望就沒有停止過,我隻是一直在堅持。現在,我已經無法再堅持,不過我仍然用最後的毅力說出兩個字:“停車。”
淩微知道我要做什麼,因為她一直留意著我的狀況。
所以,我一喊完她立刻就踩塞車,接著整個身子靠過來伸手幫我開車門。那一刹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忍不住了,車門一經打開立刻對著馬路狂吐起來,期間我聽見了淩微的一聲尖叫。
吐完了、舒坦了、清醒了,我隨手拿了車裏的紙巾擦幹淨嘴巴,關上車門,靠在座椅裏,覺得自己輕飄飄的。
過了許久,淩微都沒有開車,我睜開眼看了看,發現她在揉著自己右手指尾,臉上露著痛苦神色。我稍微一想就起來了,她幫我打開車門的刹那我就忍不住吐,那時候她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那聲尖叫,是因為我撞到她導致她長長的指甲反方向崴了一下。
那樣崴到最痛了,指甲越長越痛,所以我很擔憂:“淩小姐你沒事吧?”
淩微痛苦地搖了搖頭,事實上她很痛。
“我看看。”我伸出手去抓她的手,抓的很輕,她的手指普遍冰涼,就是崴到的那根尾指火燙火燙的,我抓住以後迅速湊過腦袋把她的尾指含在嘴裏。
我的舉動令淩微很費解,她想要抽回手指,卻無法成功。最後愣愣的看著我,好幾分鍾後我主動放開她,打開車門吐了口口水回過頭,她還愣愣的看著我,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我媽教我的,我小時候手指有什麼損傷我媽都這樣。”
淩微有點慌亂:“哦,是嗎?”
“是的,你還痛麼?”
“好像沒那麼痛了。”淩微還是慌亂。
過了會兒,淩微開車了,把我送到家樓下,停好車以後她過來扶我。其實我能走,隻是比較勉強,所以我並沒有拒絕她的協助,況且我很留戀與她親密接觸的感受。我就給她指了個方向,我家樓道的方向,她扶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