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注意著時間,一邊注意著淩倩,逐漸就犯困了,打起了瞌睡。甚至有那麼一小會兒,幾乎又摔了下去。而淩倩,那衰神不知是真是假,竟然這麼久不醒,鬱悶死。
我一邊詛咒她,一邊強打精神繼續監視。
大概到了三點多鍾吧,這個色狼開始出動,夫妻開始開工的時間,淩倩終於悠悠醒來。她先是四周環顧了一圈,然後開始檢查自己的衣物,褲子是穿著的,她估計覺得十分疑惑,拍拍自己腦袋,思考了整整兩分鍾才離開。
看她走遠,我迅速從樹上跳下來,跟過去。令我費解的是,她竟然往我帳篷的方向走。難道被看出了端倪?我不往這方麵想猶可,一想就滔滔不絕,冷汗迅速又冒了出來。
而且,我心裏那個恨,無計可施,隻能眼巴巴看著淩倩拉開帳篷拉鏈往內窺探,那會兒,我緊張的想死。
看我不在,淩倩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隨即往回走,是我的方向。我沒多想,立刻轉身往舞台那邊逃,躲進舞台的一角,繼續觀察。淩倩,她仿佛幽靈一般,眼看就要離開,卻突然改變主意又往我躲藏的方向飄來,那步伐看著就感覺殘忍、冷酷。
我能夠想到,淩倩必然已經發現了什麼。
東躲西藏不是個辦法,得及早解決問題。
我眼觀六路,四周搜索,看見腳下的一箱啤酒,我心生一計,飛快的行動起來,跑過去打開幾瓶啤酒灑在地上,隨後一咕嚕喝下一瓶,接著躺在傍邊,躺死屍一樣的姿勢。我隻能想到這種笨招,誤導淩倩以為我喝到酩酊大醉,那麼我什麼事都幹不了,換言之她剛剛發生什麼事與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聽腳步聲近了,我開始開口說些亂七八糟的醉話:“到底喝不喝?你個鳥人酒量真差,全世界男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淩倩止步,走過來,顧下身看,看清楚是我,她說:“哦,喝醉了!”
我順著她的話亂擾攘:“不能喝嗎?你誰啊?管你什麼事?”
淩倩笑道:“我是你媽。”
“滾,我媽在家跟我爸樂嗬著呢!”我不敢抬頭,酒醉容易偽裝,控製好動作和聲音即可,眼神卻無法偽裝,我不看她是沒辦法的事情。
淩倩還是笑,笑聲趨向了殘酷:“那你認識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幹嘛得認識你?幹嘛得知道你是誰?別吵著老子,滾,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就滾多快。”淩倩踢我,很痛,我不敢反抗,吃虧了還得傻傻地問:“幹嘛踢我?”
淩倩不應答,蹲下來粗暴地翻我的口袋。我心裏清楚,她是想翻我的手機查看。這衰神果然非一般的聰明伶俐,幸好我已經卸裝了微信,否則今兒就得死於這個低級失誤。
然而,這衰神翻完後沒發現什麼,惱羞成怒了,沒幫我把手機放回口袋裏,而是直接扔下來,不知是她眼界差,還是我手機的質量差,砸中一隻空酒瓶,結果整體散架,她還說:“嗬,這跟我無關啊,是你自己笨手笨腳沒接穩。”
“幹嘛翻我東西?哦,我知道了,你是小偷。”我晃悠著站起來,大聲叫喊,“來人啊,有小偷了,快出來抓小偷。”
靜夜裏,我的喊聲顯得嘹亮無比,很快有同事跑了過來問:“小偷呢?”
“沒小偷,我是淩倩。”淩倩指了指我,“這個流氓非禮我。”
隨著淩倩那麼一栽贓,四五個男人屁顛屁顛衝過來撲倒我,拳腳相加。
我抱著腦袋縮成一團默默承受著。我發誓,我恨死淩倩這個衰神了,竟然如此的凶殘成性。不過,她離開時說的一句話卻令我瞬間釋然了,覺得沒白挨揍,她拉著個長音說:“莫非不是他?”
淩倩走遠後,那幫辦公室流氓仍然不懈努力地攻擊我,我火速揣開兩個,站起來破口大罵:“踢夠了沒有?看我醉成這樣能非禮人嗎?白癡。”
罵完,我撿起地下的空酒瓶砸他們,他們頃刻間丟盔棄甲、作鳥獸散。
我絕望地撿起手機殘骸,返回帳篷。那幫辦公室流氓整整踢了我七八腳,幸虧下腳不算重,重要部位又被我保護了起來我才沒受傷,就屁股有點痛。最冤枉是我的手機啊,裝回去以後都開不了機了。
找了套幹淨衣服去洗澡,回來後,從陳楓的包包裏拿出一件米色的襯衫,把他的雙腳紮了起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