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鍾後,出租車把我們送到一條大街。我付了車資,根據林可可的意思扶她走進一條巷子。巷子裏麵很黑,比我住的地方還要黑,我不免有點鬱悶:“林可可,你一直住在這片地方?”
“我住對麵,這條是捷徑,我一個人從不走這裏,有你在,我才不怕。”
聽林可可這麼說,我心裏挺美滋的,隻是還沒美滋完災難就來了,我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我幾乎沒一頭摔倒在地,當然手裏的一袋藥物是掉了,林可可則失聲尖叫。我反應過來回過頭一看,兩個男人各拿著一根棍子站在我麵前兩米多的距離,他們戴著帽子,完全看不清模樣,不過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凶狠勁。
我下意識伸手進褲兜摸,沒找到武器,就摸到一隻打火機,我用力砸向其中一個,立刻轉身撒腿往前跑。我不是要扔下林可可不管,而是不想誤傷到她,以她剛剛在酒吧表現出那種性格,我被這兩個男人狠揍,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幫忙。那麼,棍子砸在她身上就悲慘了,我隻能選擇自己跑,讓戰場遠離她的範圍。
我一路飛奔出了巷子,兩個男人吆喝著追我,這應該是丁白弄來的人,帶著武器在林可可家周圍埋伏,就為了狠狠地修理我一頓,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反擊。
一邊跑,一邊四周觀察,轉了兩條街後,看見一家大排檔,我心裏那個樂啊,立刻飛奔進去。大排檔已經在收檔,所以裏麵沒客人,隻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妹妹,以及一個穿著廚師服四平八叉坐在椅子裏抽煙的男人,看見我這麼個陌生人飛奔進來,他們同時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我可不管這些,以最快速度衝進廚房……
從廚房走出來,我右手抓著一把菜刀,左手拿著一隻水壺。此時追我的兩個男人剛好進了大排檔,我瞄準了把水壺砸出去,砸中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水壺內的熱水灑出來燙到那家夥哇哇大叫,手裏的棍子都掉了。
“來啊,不怕死就過來。”我抓著菜刀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們。
沒受傷那個男人真不怕死,動作淩厲的竄了過來,他異常凶猛,舉起棍子就砸我,不過他沒有我快,被我躲過幾棍以後狠狠揣了褲襠一腳,連連後退把桌子都撞翻了幾張。我喘了幾口氣,速度逼近他,菜刀架在他的脖子裏,罵道:“繼續砸,看誰先死。”
他不敢動,不敢說話,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妹妹倒說話了:“小心。”
我感覺不妙,立刻閃到一傍。
原來那個被開水燙到的男人從背後搞襲擊,不過他眼傻了,隨著我閃開,他擊中到了自己的同伴,一棍子正中腦袋,鮮血飛濺。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立刻回頭一腳把他揣倒在地,然後一通亂踢,踢到他大聲求饒了我才說:“滾,帶著你的同伴滾。”
那家夥爬起來,帶著他那捂著自己腦袋搖搖欲墜想昏過去的同伴火速離開。
我抹了把冷汗,舒了口氣,把菜刀放到桌子上,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三百塊交給那個小妹妹:“謝謝你,小妹妹,這是賠償你們砸壞的東西的。”
她不接,我直接把錢塞到她手裏,轉身衝了出去,回去找林可可。很鬱悶,在原來的巷子裏沒有找到,一路追出去才看見她被一個男人架著準備塞進車裏,那個男人是丁白……
林可可大聲尖叫,並不停的掙紮,然而丁白不管她這一套,很粗暴的對待她,塞她進車裏。看見如此一幕,我火冒三丈,惡向膽邊生,在我的印象之中,自從來到這座城市開始我就沒試過那麼渴望揍人,但此刻,我想揍死丁白。
我以最快速度衝過去,抽住丁白的後領往後一拖,他整個人摔倒地上,痛哼著。然後,他抬起頭看見是我,兩眼很明顯地射出一束驚恐的目光。
“丁白,今晚不揍死你,老子就不姓陳。”我踢了他一腳,“來吧,別說不給你機會,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打一架。”我不趁機偷襲,我就要光明正大揍他,我力氣怎麼著都比他大,像他這種過著紙醉金迷的腐敗生活的男人,夠我打才怪了。
丁白青筋暴起,臉色發青,卻沒種站起來迎戰,而是賴坐在地上,挪動著自己的屁股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他竟然摸到一塊灰色的板磚。這下他的信心膨脹開了,蹭地站起來,昂著脖子叫囂道:“過來,過來啊,不是單挑麼?”
我能過去嗎?當然不能,我瞪著眼睛往後退,退了五六步,林可可突然衝了上來,交給我一個武器,是丁白車子的方向盤鎖。那一秒,我樂得笑開了花,丁白則一副想哭的模樣,迅速扔掉板磚撒腿逃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