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心睡了,雖然不太舒服,不過因為累,很快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天黑,反正我睜開眼就發現天黑了,車子停在一條小街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大概是個小鎮。我看了淩微一眼,她隨即對我說:“剛想叫醒你你就醒了,很及時。”
“嗯,幹嘛了?”
“下車吃飯。”
確實是下車吃飯,傍邊是個小餐館,我們下車一起走進去,要了個桌子,點了菜,吃了起來。酒是沒用喝,喝可樂,淩微叫的,菜也是她點的,當然最後買單的也是她。光頭倒很熱情,給我們夾菜,說我們是好人之類,平頭則一如既往沉默,自顧自吃著,我嚐試和他聊天,他不怎麼搭理我。
飯後繼續上路,這次換平頭開車,由於是夜晚,即便重新上高速,他都開很慢。光頭沒說話,大概累壞了,一上車就在副駕駛座睡了過去,發出陣陣的鼻鼾聲。淩微大概也困,我看她老是掏紙巾拭擦眼睛,讓她到後麵睡她卻不太樂意,最終還是抵抗不住疲勞,去了。
他我亦想繼續睡,我還是困,精神狀態糟糕。可我不敢,我和淩微都睡了,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必須要有個人守著,發生事情及時叫醒另一個。不過,隨著夜越來越深,我實在頂不住了,抽煙都無法抵抗,稍微閉上眼就能不知不覺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車停了,我立刻嚇的睜開眼,那會兒光頭正在看我,從駕駛座回頭看,他明顯被我嚇了一跳,摸著額頭說:“老板,你做噩夢呢?”
“對,做了個噩夢。”敷衍了一句,我打開車窗看,外麵異常荒涼,遠遠近近連盞路燈都沒有。我覺得不對勁,回頭問光頭,“幹嘛停車,這什麼地方,幹嘛不走高速?”
光頭笑道:“這是捷徑,過了這條路又到高速了,我拍檔去撒尿,很快回來。”
我沒說話,回頭看淩微,她還在睡,我悄悄掏出一根煙砸了她的臉一下,她立刻張開她漂亮的雙眼,卻沒有開口問怎麼回事,就是投給我一個疑問的目光,看我沒有反應,她坐了起來,那會兒光頭說:“哎,那家夥怎麼那麼久?我下去看一看。”
光頭下了車,淩微立刻問:“沒什麼事吧?”
我剛想回答,忽然車門被飛快拉開,光頭和平頭同時衝上來,七手八腳在我反應過來前把我拖下車,扔到冰冷而又堅硬的水泥地麵上。然後,光頭一腳踩住我的胸膛,掏出一把長長的、冷冷的匕首對著我的眉心。平頭則重新衝上車去抓正慌亂尖叫著想出來的淩微。
我吼叫著:“喂,不要亂來,不要傷害她。”
平頭不鳥我,粗暴地拉淩微,無奈淩微拉住車門環不肯下車,而且還找到空擋給他一腳。淩微穿的是高跟鞋,踢的還蠻痛吧,平頭中了一腳隨即蹲了下去,淩微迅速跳下車衝向我。情況太突如其來了,光頭的注意力被淩微分散了,匕首離開我的眉心。
機不可失,我迅速從褲兜掏出匕首狠狠插進光頭的小腿,然後拔出來,他啊一聲慘叫,跳開幾步,我乘勢站了起來逼過去一腳把他踹倒,把匕首踢飛。那會兒淩微已經衝到,我把她推到另一邊,隨即以最快速度衝向已經準備站起來的平頭身邊,想在他恢複戰鬥力之前解決他。可是,平頭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泛住寒光,他猙獰著說:“敢踢老子,來啊,看老子不砍死你。”
我退開兩步,不敢亂動,我的匕首還沒他的刀三份之一長。不過,身後的淩微說話了,她說:“趕緊把刀扔了,否則我殺了你的同伴。”
我回頭看,看見淩微撿了被我踢飛的匕首架在光頭的脖子上。這個女人膽大啊,幸好光頭痛的幾乎要昏了,否則她會很危險。
平頭被淩微威脅到了,扔了長刀,不過是扔在我的腳下,我低頭看,他趁機撲過來。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來這招,所以被撲倒了,匕首不知掉到什麼地方。
我和平頭扭打起來,他力氣明顯比我大,而且目標明確,攻擊我受傷的部位,我被打中一拳,幾乎昏過去。反正我一直處於下風,他騎在我身上,揍我的臉、腦袋,我左閃右避,能躲過一些,但也中了許多拳。直到我摸到他的刀,抽起來在他腰側一劃而過。
終於,平頭放開了我,他站起來捂住腰側,血從手指間滲出來,我迅速爬起來想再給他一腳,忽然聽見淩微發出驚呼聲,回頭看,淩微的匕首被搶了,光頭一拐一拐追她,她跑向我,很快跑近,我把她護在身後,舉著長刀說:“你同伴受傷了,你是和我拚了,還是送他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