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不斷的朝著山穀湧來,王木丹田內的靈氣也在不斷液化。此時幻垠戒中的王木並不知道自身的變化,還一味地沉浸在放空的思緒當中。
修士之間爾虞我詐,過河拆橋的事不在少數,能在眾多汙垢中留有一份純淨實屬不易。王木明白,老實善良不適合修仙這條道路,心黑惡毒也隻是一時之快而已,如何在長生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長更遠?王木不敢妄自猜測。看了那麼多的遊記,為善為惡者皆有之,或死或生,或失或敗,不可一概而論,世事難料,天道難測,唯有遵從本心而已。就王木自己的經曆來說,品行端正是他的一個優勢,但也不能保證每次曆練都能拿這個當免死金牌,修真界這麼大,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若是遇到心狠手辣的前輩,這就是一催命符。但王木又不想為了迎合別人而改變自己,修真界的修士千千萬萬,高階修士也不在少數,不可能為每一個高階修士都改變自己,那這樣的自己還是自己嗎?王木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當然也不會曲意逢迎,他就是他,也許有人欣賞,有人厭惡,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觀念不一,作風迥異,怎麼也不會合拍的,自己的道路隻有自己能走,模仿別人始終是缺了那麼一分靈動。
王木知道,路還漫長,但本心如一方能做真正的自己,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也難以預料,或正或邪,唯願初心不變,而且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以後,看準現在才是緊要的。想通了之後,王木頓時覺得渾身舒暢,輕鬆不已,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無法言語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幹旱久了,突然來了一場及時雨,雨過天晴,空氣清新自然,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輕鬆。
在王木頓悟完畢的那一刹那,整個山穀的靈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來時那般的毫無征兆,隻是滿山穀瘋長的靈藥靈草,瑩白如玉的冰龜蛋以及毛色黑亮光滑的小黑豹,見證了剛才的一切。
而此時盤坐在小屋內的王木,靈氣內斂,渾身都散發著築基期修士的威壓。
鬼老當時先用一顆築基丹,利用其提供的大量靈氣,加速王木丹田內的靈氣液化。修士築基的時間由十天到半個月不等,依修士本身的資質而論,以王木三靈根的資質來說,不好也不壞。靈氣液化速度當然是自然液化為好,隻是鬼老心急,又遇上了這麼一個爆發點,所以用用一顆築基丹來當催化劑,加快了靈氣的液化速度,再加上鬼老的經驗,小小的築基自然是難不倒他,隻是如此一來,王木的修為就不太穩定,這個問題也就隻有以後讓王木自己慢慢穩固了。
不說鬼老如何幫王木築基成功,單說王木從頓悟中醒來後,發現整個幻垠戒中空蕩蕩的,除了那堆更加散亂的丹藥瓶外,別無他物。王木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再聯係當前的情況,也就明白了幾分。隻是王木還是很擔心,他現在是神識離體,雖然頓悟之時他的神識不會有任何的損傷,但現在他已經頓悟結束了,若是離體太久,怕是於自身不利。修士修煉到元嬰期是可以神識離體的,隻是王木現在修為還沒達到元嬰期,神識不穩定,離體太久的話就會潰散,到時候王木可就危險了。剛剛王木也試圖出這幻垠戒,隻是不知為何這戒指好像被下了禁製,王木就像撞到了一塊透明壁障上,根本出不去,但也沒受到什麼傷害,想來應該是鬼老設置的,隻是不知道為何要設這麼一個禁製。
王木想得不錯,這禁製確實是鬼老設置的。當初鬼老鑽入王木體內時就想到了,要是王木頓悟醒來的話,第一反應肯定是要回到身體裏的,但是一個身體不能承受兩個神魂,以王木現在的身體素質,這會讓他的身體崩潰的,到時候不但築基沒成功,反倒落下一身的傷。
正當王木焦急萬分之時,就聽到了鬼老的聲音:“臭小子,醒了就快點給我出來,真當我的魂力無限啊。”
聽到鬼老的話,王木來不及說感謝的話,就竄出了幻垠戒,現在最重要的是神識回到體內。王木的神識回到屋內,就發現鬼老的神魂漂浮在王木的肉身上麵,不知是不是王木的錯覺,總覺得鬼老的虛影淡化了一分,但給人的感覺又不明顯。
來不及多想,王木神識回到體內,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王木就感覺到了神識離體的壞處,不僅身體的靈活度不如從前了,行動之間有點點的生澀感,連肢體動作也不協調,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有點好轉,隻是王木仍然感覺到肉身和神識不如以前那麼契合了,看來短時間內自己是不能輕易使用神識了。
王木睜開眼睛,鬼老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是回幻垠戒了。麵前的小黑豹修為有了一大截提升,已經到了一階巔峰,想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突破一階了,隨後王木又打量了一下冰龜蛋,發現冰龜蛋沒有以前看起來那麼灰暗,整個蛋瑩白均勻,看來生機恢複不少。王木這次頓悟,小冰龜也是受益良多,不僅吸收了大量的冰靈氣,活力也恢複了不少,王木又仔細的感知了一番,相信過不了多久,即使沒吸收完冰靈珠內的靈氣也能成功破殼。
出得小屋,王木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