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求佛不如求我9(1 / 2)

柳丞相怒不可遏的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到了馮誌遠的身上,頓時一凝。

馮誌遠雖然還在極力的遮掩,可柳丞相是誰?

馮誌遠偶然間抬眼,眼中那點兒遮掩不住的得意,被他盡收眼底。

今這事兒,瞞得過所有人,也絕瞞不過他。

他相信自己的四個兒子也都看出來了。

就連腦子最慢的二子都瞞不過的事情,其他三個人精就更不用提了。

柳丞相對此心裏有數。

隻是,想歸想,關鍵在於證據被這馮家的子處理得太幹淨。

這子絕對沒隨馮家的根兒,隨了他的親娘,會的也都是內宅的陰私手段。

但內宅的陰私手段,由一個眼界更高的男子使用出來,必然更加陰毒。

柳丞相也就看了馮誌遠一眼,在他察覺回視過來時,他的目光已經挪開,又定在了水漬未幹、屍骨未寒的玉書身上。

這一眼,讓柳丞相的心中一沉。

從一起長大,伺候了馮誌遠十幾年的忠仆,都能被那庶子如此對待,此子將來必是個禍害。

這種比蛇蠍婦人更加陰毒的貨色,他決不允許那廝打他寶貝女兒的主意。

柳丞相多年的養氣功夫,讓他哪怕在朝綱之上都遊刃有餘,麵不改色。

可今日,事關愛女,他卻屢次動怒,險些破功。

但也正是事關愛女,他再如何心浮氣躁,也都得繃得穩穩的。

柳丞相施壓,整個丞相府都被動員起來了。

折騰到了深夜,能掌握的也就這麼多。

那邊醉酒的廝,被嚇醒拉下去審問後,審出來的東西也是不盡人意。

那廝招供:“奴才詠春,是博海院伺候表少爺的廝。”

“今日,輪到奴才下值的時候,表少爺皺著眉,許久不見玉書,安排他做的事兒也不知辦得怎麼樣了。”

“表少爺見奴才被換下,讓奴才順便去找人。”

“奴才應了,找遍了博海院,才從廚房隔間找到了人。”

“可才找到玉書,他喝得正在興頭,不由分,就將奴才拉了過去,連灌了三杯。”

“玉書是表少爺身邊的紅人兒,奴才不敢得罪,隻好心陪著。”

“奴才幾次想要開口,都被玉書給打斷了。”

“直到玉書喝的盡興了,奴才開口,表少爺尋他,問他事情辦得如何了。”

“玉書當時愣了半,才一拍額頭,是忘了。”

“他想起身,卻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奴才扶了好幾回都不成。玉書大概是喝多了,就把表少爺遣他去辦的事兒給了出來。”

“奴才一聽,就是去傳句話兒,想著跑個腿還能得不少賞銀,就心動了。”

“柳府誰人不知,蓉香院的那位出手闊綽得很。就連隨隨便便拿出來的賞銀,最少也都得幾兩碎銀。”

“奴才主動遞了話兒,要替玉書跑一回蓉香院。”

“哪知,這一路都好好的,奴才也沒喝多少酒。可才到蓉香院門前,這腦子就暈沉了起來。”

“之後的事兒,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也,也許是那酒後勁兒大?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大姐的!”

“借奴才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呐。”

“奴才敢對發誓,如有一句不盡不實,願遭打五雷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