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他給的絕情水,他幽幽勸道:“惜兒,你真的確定要喝麼???這藥一旦喝下去了可不是僅僅失憶那麼簡單,而且還會永遠的斷情絕愛,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呀。”我淡漠的麵無表情道:“****這東西痛過一次就夠,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一次足矣。”他聞言蹙眉看著我,終是歎了口氣,走了出去,我再不遲疑喝下絕情水。這時,阿爹、阿娘、四個哥哥火急火燎的來了,阿娘快步上前抱住我痛哭道:“惜兒啊,惜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眼睛!!!你的眼睛,(說著,心疼的、顫手撫上我的眼)惜兒,我可憐的孩子。”我不禁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我盡力保持聲音平淡但還是哽咽了道:“阿娘,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阿娘不由怒聲道:“好好的,全身都是傷,傷的那麼重,還說好好的。”我躺下休息,顏宇在我睡熟後,顏宇把阿爹他們拉到一邊道:“你們記住一會兒,別再問她經曆過什麼,等會兒她醒來會忘記這兩百餘年經曆的所有一切,你們不要問她。”四哥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怎麼會???”顏宇歎了一口氣道:“她喝我的絕情水,所有會忘了這段時間的經曆的一切。”四哥眸中立刻彭發出怒火道:“顏宇,你……!!!”顏宇立刻解釋道:“我已經勸過了,可……哎……”說著,歎了口氣。阿娘握著我的手心疼哭訴道:“我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上一次差點兒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這次又傷的那麼重差點兒散命,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要這樣折磨我可憐的惜兒啊。”顏宇看到阿娘哭得如此傷心,和阿爹一樣心疼不已,但顏宇不由又想:若換做是她,她何時會哭的如此傷心麼???她軟弱、哭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想到此眼底閃過一絲傷痛。阿爹心疼的立刻上前勸慰。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沉睡,阿爹、阿娘他們著急不已,因為藥效早就過了,可我還是不醒一直睡了三百年。另一邊:幽夜,雖然一舉助耀玥國滅了膠族,但他自己也受了極重的傷,差點兒死掉。這三百年韓月辰一直守著我、悉心照料。在這三百年裏,我的眼睛在一點點的長出來,我也在重複做著兩個夢,一個夢是:我以前一直做的那個夢,一個夢是:我這兩百餘年經曆的所有一切,到最後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的眼睛也重新長了出來時,我醒了。我醒來時,韓月辰坐在床邊,他欣喜道:“惜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淡淡的“恩”了一聲,示意回答。我看向他的眸裏以前的冷漠、寡淡,此刻已經變成寒徹入骨的冰冷,再沒有半點兒情感。他看見我眸底的冰冷不由怔楞,此時,我低頭卻竟然的發現,我的元神變成了金色的。我淡淡道:“我……睡了多久???我不是正在和師傅他們在應戰麼,怎麼……會躺在洞宮自己的房間裏???師傅,他怎麼樣了???”韓月辰回神到道:“你睡了五百一十二年。”其餘的他便避而不談。我蹙眉低聲喃喃自語道:“我隻是眼睛視力下降了一些,睡了一覺醒來就度過了兩個劫數成為上神了。”心下雖喜但麵上依舊是麵無表情。我雖然有眼睛但因視力低於正常視力所以去陽光較強的地方都要用阿爹幫我尋的、罕見的千年冰蠶絲織成的白綾附著眼,以免眼睛受不了強光灼傷眼睛。月辰陪我在洞宮的小道上走著,他微微一笑道:“惜兒,過幾天就是海晏了,你去不去???”海晏是四海還有其餘屬於海族的人,甚至是其餘族中的王或是儲君、德高望重的人都會去。我沉默片刻淡淡道:“我,我不去了,這宴會是阿爹、阿娘去的,就算他們不去,上麵還有四個哥哥呢。”月辰繼續微笑道:“那又怎樣???又不是不許家屬去,我去和你阿爹他們說讓他們帶你去,就當是散散心。”我遲疑片刻淡淡道:“好吧。”他拉著我去和阿爹說了。阿爹笑道:“也好。去散散心也好。”然後,我和阿爹他們一起去了海晏。心下卻仍舊擔憂著師傅,隧有些心不在焉。我自顧自走著,不知什麼時候阿娘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我低著頭撞到了阿娘,阿娘蹙眉看著我關切的問道:“惜兒,你這是怎麼了???”我回神猛地抬頭淡淡的聲音裏夾雜著隱隱約約的顫抖道:“啊,阿娘,對不起,我沒事。”阿娘擔憂的看了我一眼眼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我眼上附著白綾靜默的跟在阿爹、阿娘身後,那深海下的宮殿所發出的金光散在我身上,我低著頭徑自往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我回神抬頭時阿爹他們以及其他賓客早就沒影了,額…準確的說,是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周遭沒有一個人,我喃喃自語道:“這裏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我明明一直跟在阿爹他們身後的啊,怎麼會???”就在這時,我的衣角突然一重而後就聽到一個稚嫩卻帶著哽咽道:“娘親……”我隔著白綾低頭向下看去,隻見一個一歲多的、粉嘟嘟的小娃正趴在我的腳邊,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抓住我的衣角,抬著頭雙眸水汪汪含淚、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他身邊那隻渾身雪白的雪貂也滿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看著他,心裏不覺一疼,蹲下身、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娃???真是可愛呢。”說著,我抱起他,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為他擦去留下來的眼淚。抱著他看向遠方,這時身後傳來一個哽咽中夾雜著顫抖的聲音:“子仙,是你麼???子……仙!!!”在這一瞬間我腦海裏閃過以前我身邊的人對我的所以稱呼,可就是沒有‘子仙’這個名字,隧我蹙眉轉身看去,淡淡開口問:“你,是在叫我麼???”隻見那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絕世出塵,剛毅、俊美的麵孔,修長好看的手指,如同一尊精雕細琢、無與倫比、完美的白玉雕像。可是,那雙深邃的猩紅、如嗜血惡魔的眸和他的衣飾、氣質是那樣截然相反,是那麼不符。他箭步衝到我麵前,顫抖著手想要揭下我雙眸上的白綾,我眉蹙得更緊了猛不丁怒了,有一股莫名的怒意,厲聲道:“放肆!!!你是什麼人???”他猛地一怔,手頓時僵在半空,那小娃的眼眶立刻又紅了起來,哽咽、怯怯道:“娘親,他,他是父君呀,你,不記得的了麼???”我淡淡道:“這是你的孩子???”他依舊怔楞著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我雖在問但我並沒有打算等他回答,又道:“我並不叫‘子仙’還有請你照顧好你的孩子。”說完,立刻把那粉嘟嘟的娃兒塞到他手裏,轉身就走,等他回神時,我早已沒了蹤影。那娃大喊道:“娘親……”小娃娃又哽咽道:“父君,娘親怎麼走了???是安兒說錯了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