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瓊沉默了片刻,叫了聲“忠叔”,再次望了華晨一眼,才緩緩站起了身來。
“等等。”方瓊一愣,卻是被華晨從旁伸出的一隻手臂攔了下來。
武昌眉頭一皺,手掌迅速推出,卻是要按住華晨的肩膀,將他製服。
華晨卻神色不變,手掌閃電般抬起,迎向武昌的手掌。
武昌頓時發出咦的一聲,下一刻,便聽到“蓬”的一聲,他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華晨從容站起,直麵三人,波瀾不驚。
謝忠與孫雲龍均是一驚,武昌的身手他們十分清楚,竟然被對方一掌擊退,他們當即迅速閃出,將方瓊保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華晨,如臨大敵。
華晨目光掃過三人,看著被他們護在身後的方瓊,他眉頭舒展開來,“你不用走的。”
方瓊聽到這話心中一喜,隨後情緒卻又低落了下來,對華晨笑了笑道:“我……必須得走了,我會記得你的。”
這時,謝忠目光深沉的打量著華晨,問道:“小瓊,他是你朋友?”
方瓊說道:“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忠叔他曾經幫過我很大的忙,你們不要為難他。”
謝忠目光閃爍說道:“小瓊,你這朋友可不簡單。”
方瓊笑道:“那是自然,他上次抓捕行動中可是幫我抓了不少人呢。”隨後她話語一頓,仿佛說漏了嘴一般,有些擔憂的瞅了瞅一旁的謝忠。
果不其然,隻見謝忠臉色一沉,“小瓊,你偷偷去跟著警方行動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病……你父親讓你來可不是讓你去冒險的!看來讓你來河城根本就是個錯誤,你今天必須跟我一起回去,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哪也不能去。”
方瓊麵色一苦,卻也是說不出話來。她自己的病情她自己知道,以後回到京城卻也隻能這樣了。
忠叔是看著她從小長到大的,一直把她當親女兒看待。雖然話是這麼說其實也是對她的關心
而華晨卻是不滿了看向謝忠,說道:“你們這麼做跟囚禁犯人有什麼區別?”
謝忠冷冷道:“這是方家的事,與你無關。”
華晨輕輕一笑,“如果我執意要將她留下來呢。”
謝忠臉色微變,身上透出一股煞氣,喝道:“年輕人,不要太過自傲,跟方家作對會給你帶來天大的麻煩,你承受不起。”
剛才華晨和武昌刹那間的交手,他雖然沒有看得仔細,但能將武昌一掌震退,華晨的身手顯然極強。不過,這事關方瓊的生命安危,卻是由不得他們胡來。
方瓊一看兩方僵硬的局麵連忙道:“華晨,我隻是回家,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隻是以後不能再跟你一起……”說著,她雅麗出塵的臉龐露出一絲遺憾。
華晨平靜的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方瓊苦笑道:“你不要衝動。”
“我在說真的。”華晨神色從容平靜,從兜裏取出之前的那個藥瓶,“藥已經煉製好了,但是你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服用,期間還需要我輔助你化解藥力。”
方瓊愣了愣,神色卻是一動,驚喜的道:“你能治這個?”對於華晨神醫的傳言,她之前聽過許多,此時聽他說可以治好自己的病,方瓊卻是深信不疑。
華晨點了點頭,“對,昨天剛剛煉製好。”
謝忠皺眉,沉聲道:“小瓊,不明來曆的藥物不可不防,而且心髒病這種病症怎麼可能隻憑這種藥就能治好?”對於華晨這種行為,在他看來頗不嚴謹,已經與叫賣包治百病的街頭郎中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