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不禁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果然如此,你跟王道文什麼關係?難怪從一見麵便陰陽怪氣,你今天恐怕不是偶然才出現在這裏的吧?”
一連串的問句聽得高百鬆等人不由得一愣,紛紛詫異的看向王輝仲。
王輝仲臉龐上閃過一絲異色,他沒有想到華晨居然這麼快就猜測到了,不過,他行事素來跋扈,倒也不怕被眾人知道他有心針對華晨。
“哼,那又如何?王道文是我侄兒,聽說他有這麼一個神醫同學,老子就想見上一見,正巧遇到高院長請客,我便過來坐坐。卻是大失所望,小子,你若是怕了,現在就給我道歉,或許哄得我開心,便會放你一馬。”
華晨好笑道:“你怎麼放我一馬?你那侄兒人品不怎麼樣,你也沒見得好到哪裏去,果然是蛇鼠一窩的一家人。”
王輝仲一聽這話不禁勃然大怒,頓時拍案而起,“混賬,你再說一遍?”
見王輝仲發怒,高百鬆以及其他眾人都是臉色大變。
王輝仲家是河城商業世家,自身家族資產眾多,人多勢眾,盡管單論財富可能排在十幾名開外,但人脈錯綜複雜,盤根錯結,正因為如此,王輝仲等大部分的人在河城能行事跋扈,無人敢惹。
“王總,華神醫也是一時說錯話,你千萬不要動怒,看在我的麵子,大家一笑泯恩仇如何?”高百鬆慌忙打圓場,他雙方都不敢得罪。
王輝仲臉色冷漠,斷然道:“高院長,此事跟你沒關係,我王輝仲在河城還從來沒被人如此辱罵過,今天若是這小子不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保證他今後無法在河城立足,什麼狗屁神醫,在老子眼裏什麼都不是。”
高百鬆急得額頭冒汗,他是河城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在醫學界頗有威望,可王輝仲家是河城商業世家,相當於是河城的地頭蛇,哪怕是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華晨淡淡的道:“前一句我讚同,這是我跟他的事情,高院長你不必插手。”
說完,他施施然的坐了下來,夾了口菜,悠然道:“你想怎麼讓我在河城無法立足?說來聽聽。”
見華晨如此淡定從容,渾然不懼,高百鬆等人均是有些詫異和錯愕。
王輝仲怒極而笑,冷冷的嘲諷道:“無知,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家族在河城到底有多少能量吧?也是,你一個平民出身的學生,又能知道什麼。”說到這裏,他神色傲然,盛氣淩人的道:“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沒有參加高考的資格,遺憾終生,讓你家那小診所關門大吉,而且哪怕是你最後做乞丐都不會有人給你一分錢!”
華晨點了點頭對王輝仲不置可否,“果然有實力,看來你們在教育部門、醫藥部門都有關係,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句,現在你這麼說,我不會在意。但如果你真的付諸了行動,那你便是我的敵人,對於敵人,我從不會心慈手軟。”說到最後一句,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
高百鬆等人均是有所察覺,但一時間沒有特別留意,隻以為那是錯覺。
王輝仲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說了這麼多,居然被這小子如此無視,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羞辱,他怒吼道:“媽的,老子會讓你明白得罪我的下場。”
華晨淡淡一笑,也不著惱,隻是輕輕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哢嚓”一聲,酒杯頓時在手掌中碎裂,他手掌隨即一陣輕撚,玻璃酒杯盡數化為粉末灑落在桌上,而那隻手依然潔淨如玉絲毫沒有任何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