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也隻有古董界一些地位極高的大師才能調教出如此厲害的弟子。
華晨淡淡一笑,“我隻是普通人,沒有什麼師承,偶爾有所發現而已,在古董方麵了解其實不算多。”
秦老臉頰火辣辣的,了解不多,便能一眼看穿這酒樽的奧妙,那他們這些浸淫古董數十年的老家夥,又算得了什麼?
“你如何斷定這是唐朝之物?”
秦老仍然不服氣。
僅憑印記與材質不同,隻能說華晨眼力驚人,造詣頗高,但還無法證明這件酒樽就是唐朝作品。
譚鬱淳興奮的神色也漸漸冷靜下來,看著華晨說道:“是啊,這位兄弟,你怎麼斷定是唐朝之物?”
一時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望向華晨,目光中充滿疑問。
華晨鎮定自若,淡然道:“這酒樽的製式和其他取用愛好方麵,頗具唐代風格,這點我想諸位都是行家,已經看出來了,而那東王二字,並非常見的東王公,而是東王廟。”
“東王廟?”
眾人均是怔住,麵麵相覷。
秦老沉聲道:“東王廟?年輕人,將廟宇的名字刻在這酒樽上且不說是不是真實,這東王廟三字你又如何證明?如今這上麵隻能隱約看到東王二字。”
其他幾名古董界的老人紛紛點頭,若說刻的是東王公倒還可以理解,畢竟在諸多古物上麵都會鐫刻著東王公與西王母的傳說故事。但東王廟,這分明就是一座廟宇的名字,而且華晨沒有任何證據,這就顯得太牽強,無法服眾。
華晨走了過去,從譚鬱淳手中接過那酒樽,手中輕輕的摸索著酒樽後方的一麵,東王二字的淺印就在那裏。
華晨從袋子中取出九曲回陽針,用針尖刮了一下酒樽側麵,陳舊的銅鏽被刮去,一個字樣漸漸露出來。
“廟!”
華晨舉起酒樽,將那底下的廟字給眾人看了到。
“居然真有廟字。”
“這字樣居然隱藏在銅鏽裏麵,難怪剛才沒有看到。”
“嘖嘖,我在古董之上研究了數十年,這種稀奇的驗證手法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都沒有看出來,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華晨的目光均是閃動著驚異和佩服。
華晨繼續用銀針刮了一會兒,那酒壺下方漸漸露出“大唐天祐二年銅陵”等字樣。
等到字體全部顯露出來,華晨才緩緩收起了九曲回陽針,將這酒樽放在桌上,“諸位現在可以確定,這件銅器是大唐天祐二年之物了吧?”
秦老的臉色再次變了,卻是與剛才不同,難看的神情之中,多了一些震驚。
他剛才也隻是發現了些許端倪,但並不確認,尤其是這酒樽銅鏽之中居然隱藏字跡,他也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下麵有字跡?”秦老目光盯著華晨,沉聲問道:“莫非你之前就知道?”
華晨淡然道:“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也沒有必要告訴你。”說完,他轉頭看向譚鬱淳,“譚老板,我想夠買幾件古物,是否方便?”
見華晨居然直接無視自己,秦老不禁麵色鐵青,眼眸中迸發出怒光,他在河城古董界受人尊敬,何曾遭過如此輕視,尤其還是一個年輕人。
譚鬱淳此刻對華晨既是佩服又是震驚,當即道:“當然可以,我這裏的物件兒您盡管挑,價格好說。”
譚鬱淳請華晨走出這間房,領著兩人來到後院之中,口中解釋道:“前廳擺放的都是普通玩意兒,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這裏,華兄弟目光如炬,見識超絕,正好幫我鑒賞鑒賞。”
華晨微微一笑,“好說。”
事實上,剛才之所以能夠查探出這麼多訊息,倒不是他真的對古物有多高深研究,而是憑借著修真者的敏銳目力以及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