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禁閉室內的煙霧漸漸消散,就見華晨依舊坐在那裏,隻是垂著頭,一動不動,似乎昏迷過去了。
沈若山滿意的道:“嗬嗬,譚少,這小子已經是甕中之鱉,任由你處置。”
譚國恩喜上眉梢,眼睛裏閃爍凶光,咬牙道:“把監控給我關掉,老子要親自動手。”
沈若山依言關閉監控,然後打開禁閉室的門,讓譚國恩進去。
譚國恩手裏提著警棍走進禁閉室,滿臉獰笑,惡狠狠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華晨,“敢跟老子做對,敢對老子下手,老子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讓你跪地求饒。”
現在這間禁閉室內隻有譚國恩和華晨,監控又關掉了,無論譚國恩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譚國恩握著警棍,在華晨的左邊膝蓋試了一下,隨後猛然一提,正要一棍敲下去,他臉龐上滿是興奮嗜血的笑容,可以想象,這一棍下去,華晨必定會發出淒厲的慘嚎,然後清醒過來,接著便會向自己痛哭流涕的求饒。
譚國恩想象著那沒好的場景,幾乎要笑出聲來。
但就在這一刹那,垂著頭的華晨突然動了,他驀然抬起頭來,臉龐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玩味的看著譚國恩。
譚國恩心頭猛的一顫,心頭一股暴戾之氣驟然爆發,手中頓時多了幾分力氣,拚盡全力,甩著警棍就要落在華晨的膝蓋上。
華晨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原本被鐵箍困住的右手,突然如遊蛇一般閃出,恰如其分的抓住了襲向他膝蓋的警棍。
譚國恩就覺得傾盡全力的這一下似乎落空了,手掌驟然一輕,警棍已經脫離了他的控製,然後下一刻,警棍被華晨反手點在譚國恩的心口上。
一股劇痛頓時從心髒傳來,譚國恩隻覺得心髒如遭雷擊,一陣無法言語的劇痛伴隨著沉重的窒息感湧來。
“嗬!”
譚國恩在這刹那間居然無法呼吸,喉嚨裏發出低沉沙啞的抽氣聲,他的臉色瞬間慘變,驚恐的看著華晨。
“你……”
譚國恩嘴巴不停張合,可他喉嚨中的聲音居然都無法發出來。
華晨淡淡一笑,催淚瓦斯對他並沒有起到任何影響,在剛才他運用真氣將煙霧與身體隔絕,並未吸入半分,而且他更是默默催動神識,將監控室內沈若山與譚國恩的小伎倆查探得清清楚楚。
在這禁閉室中,沈若山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羊,不出手給他點苦頭吃,簡直對不起他的這番煞費苦心。
華晨手指輕輕一點,落在譚國恩的額頭上。
額間指!
一縷真氣瞬間進入譚國恩的腦海。
譚國恩身體驀然劇震,麵色僵硬,眼神失去神采,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流露出來,就如同植物人。
輕輕笑了一聲,華晨緩緩催動那一縷真氣,額間指的厲害之處便瞬間爆發,卻見譚國恩口中爆發出低沉痛苦的嘶吼,身體蜷縮在地,一陣陣劇烈抽搐,臉龐上流露出恐懼、痛苦等等。
華晨躺在椅上,卻也不急了,竟是悠哉悠哉的小憩起來,竟看似十分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