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晨沉默不語,孟軍成目光咄咄逼人,“哼,我向來光明磊落,絕不會在這方麵耍詐,話說回來,如果你真有高明醫術,即便是耍詐又怎麼會怕?”
華晨淡淡笑道:“說的好,隻要醫術過硬,做點手腳又能如何。”
見華晨如此自信,孟軍成哼了聲,這個辦法他占了便宜,便故作大方的道:“我們不欺負人,讓你先給我挑人。”
華晨淡淡一笑,目光掃過全場,隨手一指人群,“就請這位先生吧。”
孟軍成轉頭望去,訝然之色一閃而過,嘴角勾勒出得意的冷笑。
華晨選擇之人乃是河城醫學界的人,在某私人醫院擔任副院長,名叫何文勳,醫學協會成員,不為人知的是,他與孟家頗有些關係,而且孟軍成也認識。
“何院長,請上台吧。”
華晨笑著說道,在剛才高百鬆介紹時,他曾與這個何文勳聊過幾句。
何文勳是個禿頭中年人,被華晨選中,他初時很是吃驚,隨後便無奈的搖頭一笑,心中暗道,這小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我的身體很好,從來沒有什麼病,他居然選我,這不是擺明要輸給孟軍成嗎。
在何文勳上台後,孟軍成向全場掃了一眼,然後故作隨意的指了指人群,“你,對,就是你,上來吧。”
眾人循著他的手指望去,就見他指的人卻是在會議室大廳後排,在剛才呐喊的人群。
被穆雄選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名叫陳文清,穿著T恤,光著膀子,剃著平頭,看起來頗為精壯,但不時咳嗽兩聲,似乎身體有些不舒服。
嶽長峰是醫學協會會長,德高望重,這次比試,他被推出來作為裁判,此時見兩人都選擇了人選,便正式宣布醫術比試開始。
孟軍成裝模作樣的在講台上坐下,給何文勳把了脈象,片刻之後,便滿臉胸有成竹的笑容,在紙上簡單寫了幾筆,便放在一旁,抬頭看向華晨那邊。
何文勳將孟軍成的診治語拿起來看了看,他自己就是副院長,雖然是西醫,但孟軍成寫在上麵的幾句話他還是能看懂的,頓時讚不絕口,佩服至極。
而此刻,華晨那邊的把脈時間卻是較長,似乎是遇到了難題,他眉頭微微皺,隨後查看了下陳文清的咽喉又捏了捏他的腰部,格外仔細,這才提筆寫了幾個字。
見兩人都做出來了診斷,嶽長峰當即說道:“兩位現在可以公布你們的結果了。”
孟軍成麵帶微笑,信心十足的道:“這位何院長並沒有病,就是身體有些營養過剩,需要運動一二,我開了一個簡單的方子,隻需每天服用,就能將身體調理好。”
何文勳連連點頭,既是尷尬又是讚歎的道:“是是,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嶽長峰以及眾人轉頭看向華晨。
華晨將手中寫了診斷語的紙張交給嶽長峰,“這位年輕人也沒有病,隻不過以後最好換個工作,適當調理,身體自然會康複,也不用服什麼藥,隻需要按照我寫的每天做一些運動和推拿便可。”
眾人聞言不禁麵麵相覷,兩個人的診斷結果居然都如此之輕?尤其是華晨,剛才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仿陳文清是生了什麼重病一般,可現在診斷結果居然說什麼沒病?
孟軍成不動聲色的冷笑道:“陳文清不時的咳嗽,你說他沒病?跟換工作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咳嗽是由於吸入了過多的油漆氣味,我想他的工作應該是油漆工或者裝修工。”華晨從容道:“隻需要換個工作,他的咳嗽自然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