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侯山正色道:“聽說河城出了這樣的驚天大案,你們刑警隊未必能掌控全局,所以鄭副市長命我前來配合你們,務必將所有人證物證都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鄭副市長?
他可是任崇的頂頭上司,無論級別還是權力都高於任崇,也可以直接調用武警部隊的力量。
但是,這件事是任崇一力主張的,他沒有說會有武警部隊前來配合。
換句話說,這就是那個鄭副市長的個人決定,並未通知任崇,而讓曹侯山將人證物證都帶回去,這就有些奇怪之處。
武警部隊是特殊力量,在特殊時期可以調用,而這種案子根本用不著他們出麵,刑警隊就可以處理。
此時,王忠傑眼睛裏露出喜色,但表麵上仍然不動聲色。
孟曦雲卻注意到了這一點,俏目閃過思索之色,漠然的看了眼曹侯山後,冷冷道:“曹隊長,任局長命令,此次行動全部由華晨負責,有什麼安排你跟他說吧。”
曹侯山訝然,轉頭看向華晨,好笑道:“他?負責這次行動?曦雲,任局長不是開玩笑吧?讓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指揮刑警隊行動?”
孟曦雲俏臉頓時一冷,“誰在跟你開玩笑了?”
被孟曦雲這一句話堵住,曹侯山尷尬的咳嗽了聲,陪笑道:“我就是說說而已,曦雲你別這樣嘛。”
華晨唇邊冷笑,從容道:“曹隊長,如果你是來配合的,就把你的人帶出去,配合刑警隊封鎖這個莊園內外。”
曹侯山臉色一肅,他盡管對華晨的身手頗有些忌憚,但他畢竟是武警部隊隊長,在身份上卻從未將華晨放在眼內,大聲道:“華晨,我是奉鄭副市長的命令,要將所有人證物證帶回去,不是來聽你安排的。”
華晨麵不改色,“這次行動由我全權負責,至於鄭副市長的命令,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
曹侯山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會無緣無故跑過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把鄭副市長的命令放在眼內?”
“我隻聽從任局長的命令。”華晨冷冷地說了聲,對一旁的陳濤道:“把王忠傑抓起來,還有這間書房要徹底搜查一遍,我想,這裏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王忠傑臉色一變,叫道:“你憑什麼抓我?曹隊長,你可是武警,又是鄭副市長的命令,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違抗命令?肆意妄為?”
曹侯山被他這一句話挑起新仇舊怨,怒視著華晨道:“華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華晨一直關注王忠傑的神態,此刻見他故意牽扯上曹侯山,不由心中一動,莫非武警部隊突然出現是這個老東西在搗鬼?
陳濤此時也上前肅然道:“曹隊長,你想幹什麼?我們隻聽從上麵的命令,如果你是奉鄭副市長的命令過來,你大可以讓鄭副市長給任局長傳達命令,但是,若你想從我們刑警隊搶人,那你可來錯地方了。”
一旁幾名刑警隊員看向曹侯山的目光也隱隱有些不滿。
曹侯山心知此事肯定會得罪整個刑警隊,但鄭副市長的命令他又不得不聽,一時間左右為難,想了想後,沉聲道:“好,我這就向鄭副市長彙報。”
說完,他大步流星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