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教授說道:“這次考核原本就是我們學校內部的事情,不宜公開,媒體這麼關注,也是因為他們兩人最近在網絡上比較火,所以依我的建議,明天的考核直接取消吧。”
何晨盛笑著說道:“看來你對這兩個年輕人都挺愛護的,這樣也好,他們還隻是學生,最重要的還是靜下心來學習,這樣今後才會成為醫學界的棟梁。”
顧教授點著頭,說道:“孟家的那個,我其實不擔心,我主要是擔心華晨。”
“嗬嗬,與你說的恰恰相反,我倒是對華晨放心,對孟家那個有些擔心。”何晨盛卻搖頭說道。
“為什麼?”顧教授訝然問道。
何晨盛說道:“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華晨年紀雖小,但行事穩重成熟,據我所知他在河城的名氣極大,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醫術精湛。”
趙永義在旁邊點頭,“是,這點我曾派人調查過,他確實是個奇才,心性遠非普通年輕人可比,應該不會被名氣所累。”
顧教授沉思了片刻,點頭道:“這麼說來,倒是我多慮了。隻是,你為何說孟家那個?我曾見過她,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何晨盛說道:“我對孟家那女孩的了解,要比你多,這孟家在江州傳承了數百年,自有一套教育子女醫術的辦法,家教也甚嚴格,尤其是,對女子的教育堪稱嚴苛,孟家那個女孩就是犧牲品。”
說著,他歎了口氣。
顧教授等人都是一臉不解。
“何會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教授問道。
何晨盛說道:“你既然見過那個女孩,那麼你說說,她怎麼樣?”
顧教授想了想,說道:“在中醫方麵堪稱天賦過人,難得的奇才,對中醫諸多典籍了如指掌,倒背如流,理解深入透徹,在某些方麵我都自愧不如,而且思維嚴謹,邏輯縝密,極難想像到她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
何晨盛點頭,緩緩說道:“這正是孟家的特點,越是被他們家重視的孩子,就越是管教的格外嚴格,孟君伊是孟家這些年來最出色的孩子,孟家對他也抱有巨大的希望,而這個女孩從小就肩負著振興孟家醫術的重擔,想想她的年紀,再想想她的行為思維,你會不會覺得有些問題?”
顧教授回憶起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這個女孩自始自終都沒有露出過笑容,而且神情冷漠,心性淡然似乎除了中醫,其他一切都漠不關心。”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會說她是孟家的犧牲品。”何晨盛說道:“我們需要的是熱愛中醫的人才,可這個前提是不能磨滅人性,在孟家二十年的教育下,這個女孩已經完全成了孟家實現目標的工具,誰都不回想到她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女孩。”
顧教授歎了口氣,說道:“這是孟家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嗬嗬,我今天也是有感而發。”何晨盛說道:“孟德成固執的很,這事我曾跟他提過,可惜他根本聽不進去,我隻是為那女孩感到惋惜。”
眾人歎息了一陣,一名醫學專家剛去了趟衛生間回來,奇怪的道:“隔壁怎麼沒有動靜?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剛才他們在議論孟家倒是忘記隔壁華晨正在治療的嶽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