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成猛然揮手,止住何晨盛的話,目光炯炯的瞪著華晨,“年輕人,你再說一遍。”
華晨麵色坦然,朗聲說道:“我請孟爺爺取消對孟軍成的這個處罰,如果真的要罰,可以換其他方式,這不是因為我假惺惺要為孟軍成說話,而是為中醫、為病人向您提出這個請求。”
孟軍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嘲弄道:“為中醫,為病人,真是好大的帽子,你區區一個黃毛小子,有什麼資格代表中醫?更何況,你又憑什麼認為,孟軍成將來一定會輸給你?你真以為贏了他一次,就贏了我孟家岐黃術?”
何晨盛與嶽天明臉色微變,他們這次來本是想化解華晨與孟家的矛盾,沒想到兩人幾句話一說,竟然扛上了。
華晨卻沒有一絲懼意,說道:“孟家岐黃術是華夏一絕,我華家醫術也是華夏中醫之一,醫學本無高低貴賤之分,隻不過我有自信在醫術方麵贏過孟軍成而已,不說現在醫術水平如何,單單是我的年紀比他小,潛力也自然比他大。”
“好!”
孟德成突然喝了聲,冷聲道:“說的很好,那麼,如果我不答應呢?”
華晨說道:“這是您的家事,我也管不著,但如果您真的堅持這麼做,隻能說我很失望。”
孟德成一愣,隨後放聲大笑,“哈哈,小子,你很失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對我很失望,簡直是笑話……”
何晨盛心中暗歎,糟了,孟德成被徹底激怒,恐怕不好收場。
看著大笑的孟德成,華晨搖頭歎了聲,說道:“我原以為孟家是傳承數百年的中醫世家,這胸襟與眼力自然非同小可,本想過來見識一番,可惜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說著,他轉向何晨盛與嶽天明,“何會長,實在抱歉,在這種地方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我先走了。”
孟德成的笑聲戛然而止,臉龐瞬間漲紅,霍然起身,怒喝道:“你給我站住!”
華晨止步,看向暴怒中的孟德成,“還有事?”
孟德成怒瞪雙目,怒視著華晨,但見他坦然從容的態度,一時間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是什麼人?掌管孟家這麼多年,將孟家的產業遍布S省十幾個城市,並且在其他省市均有分公司,在華夏醫學界堪稱一方巨擘,別說是華晨這樣的年輕人,哪怕是何晨盛這個醫學協會會長都對他也頗為客氣。
但是,一個少年,竟然當麵反駁他的決定,挑戰他的權威!
可是話說回來,華晨的話卻又讓孟德成啞口無言,麵紅耳赤,任何辯解的言辭在他麵前仿佛都如此蒼白無力。
為了中醫,為了病人!
華晨的出發點讓孟德成很是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哦,對了。”
華晨想到這次來見對方還有一個事情,他說道:“孟家在醫藥行業的壟斷行為,比你對孟軍成的懲罰更為嚴重,醫藥行業與醫學界一樣,都應該公開公平公正,而不是依靠本身的權勢,排斥他者,我希望您能好好考慮這件事。”
孟德成臉色一變,如果說剛才被華晨當麵駁斥,是他理虧,他因為這些年來形成的思維導致,那麼醫藥行業的壟斷行為,便是真正涉及到孟家利益,違背商業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