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清朝和牛牽花的馬車在寬廣的金陵道上緩緩地駛去,莫入浩如煙海的人群中,逐漸遠去。被二人話語搞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南宮長齡正愣了神,呆立的坐在馬車上,努力思考著這二人話語中的意思;直到二人馬車離去時,車轍的鏗鏘聲和馬兒的嘶鳴聲,才將他從愣神中蘇醒了出來,等正要與二人進行拜別禮時,馬車已經轟隆隆的駛去了很遠,徒留一地離別的風塵。
南宮長齡重新回到了馬車中,馬車中銀白的鈴鐺,在他進車時,長袖掀開車幔帶來了些許的微風,發出了悅耳的玎玲聲;南宮長齡原本有些焦躁地心情聽了這聲音,突然變的平複了好多,又用手指搓了搓一下眉心,便又馬上重新開始認真地分析起二人話語中所帶有用****。
當從字麵上來看,應該不是什麼禍事,要不然那位姓曆的巡查司左司正會向自己說恭喜,還有那位名字怪異的正花郎將牛將軍竟要邀請自己到他家去喝酒,真是長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著,奇了怪了。可是這兩位在朝堂中也算很大的官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次禮遇有佳呢?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難道、難道,他們知道一些皇上分封的內幕,對對對,定是這樣的,這些在朝野多年而能屹立不倒的老狐狸,在宮內一定有暗中的內應給他們透露消息;可惜了,現在還無法與那位陳公公取得聯係,不然就不會一個人在這瞎磨腦筋了。惟一可以確定的消息是皇帝封了個官給我,但官多大就無從得知,從那二位的語氣來看,這官職鐵定還小不了,從曆代狀元的分封情況至少也是一個副司正級。越想南宮長齡心裏越是美滋滋的,想著明天在朝會上分封的情景,滿臉喜容的嘴角終於洋溢出笑聲來。
車門外的車夫聽到車內發出的笑聲,心中差異,以為南宮長齡有什麼吩咐,便恭聲道:“狀元郎可有何吩咐?”正笑個不停地南宮長齡聽到車夫的話語,收斂了笑聲,故裝著嚴肅聲,對車夫道:“沒有。”又說道:“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些趕到住處,以免再生了些許波折。”車夫也不敢推脫,應聲答道:“是。”接著便跳上了馬車,以熟練的動作趕著馬車向前駛去,車內的南宮長齡早已無心再睡覺,掀起了車窗上的幕布,懷著愉悅地心情向外看去。
而這時牛牽花的馬車正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曆清朝的馬車追去,好不容易在人群稀少的道口處追上了其的馬車,兩輛馬車還未整齊並攏時,那位牛將軍的聲音便穿過喧嘩的人群聲向前傳來;“老曆,老曆,你等等俺,別走那麼快嗎?俺追不上你了。”聲音躁大,竟蓋過了喧嘩聲,看來這位牛將軍也是一個大嗓門。
“你吵什麼吵,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被追上的馬車中傳出曆清朝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不複剛才的儒雅之色,看來也有點忍受不了牛牽花在大庭廣眾下的喧嘩。“老曆,老曆,終於追到你了,老牛我有些事想與你討教討教。”牛牽花依舊沒有注意到曆清朝話語中些許不滿,滿是自顧自道;曆清朝也深知這位的脾氣,可每次與他說話總是不免心中火氣大盛,為免哪日因他吐血而死,隻能在每日朝會後,早早的躲回家中;要不是這次皇上欽點我與他巡查地方貪汙舞弊狀況,也不會與這大老粗遇到,真是晦氣。
“說吧,什麼事?”曆清朝不溫不火又帶著三分無力的說道道;牛牽花一聽道曆清朝的聲音如此無力,以為他生了什麼病,便關心道:“老曆你的聲音為何會如此無力,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老牛運功替你看看。”曆清朝一聽這話馬上嚇了一大跳,他可是知道這位牛大將軍的厲害,當年一位刑罰司的司正得了些許傷寒,本來到醫膳司那看看也就好了,可這位牛將軍在前些日子學了些粗淺醫術,逮著這位司正非要給他看病,弄得這位司正落下每到陰雨天咳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