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歐陽沫突然用正事來緩解眼下的尷尬,抬起頭來看著慕紹琛說,“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掉進海裏?”
話音剛落,他果然收回了探究的眼光,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問題上。
雖然有客人說她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可是直覺告訴他,這裏麵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聽她自己提起,他更加肯定了心頭的猜忌,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幾分陰狠。
“告訴我是誰。”沒有疑問,沒有猜測的欲^望,他隻是極為篤定地看著她,要一個確切的人名。
“嗯?”驚訝於眼前這個男人敏銳可怕的判斷力,她驚異一聲,隨即回答,“當時我坐在桅杆邊上喝酒吹風,身後突然有一股強勁的力道將我往外一推,我還來不及去看那人的真麵目,就掉進海裏了。”
雖說沒看到凶手的真麵目,但那人身上若隱若現的茉莉香氣卻出賣了她!
其實,歐陽沫早已猜出是誰對自己痛下殺手,那人定是個女人,喜歡噴茉莉味道的香水,而且……跟自己有過節!
答案,呼之欲出!
“不過,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有人故意推我下海?”末了,她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
慕紹琛的腦海裏霎時浮現起一張熟悉的人臉,眼底的陰狠因此愈演愈烈。
“做我的女人,是要冒風險的,怕麼?”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用一種極其心疼的神情看著她。
“切。”歐陽沫雖然知道他說的一點也不誇張,但臉上卻依舊漫不經心,“你以為你是皇帝還是元首?”
纖長如玉的手指忽然在她的鼻尖輕輕一刮,溫情柔軟的嗓音再次飄進她的耳朵裏:“不愧是我慕紹琛的女人,這份膽識配得上我。”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我還不是你的女人……”歐陽沫見他又不正經起來,臉上的紅暈登時又統統折返。
“嗯?”他再次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間,他伸出另一手撫上她溫熱柔軟的臉頰,“我說的,是未婚妻的意思,一個身份而已,跟你想的‘女人’的意思,完全不同。嘖嘖,沒想到你的思想還挺邪惡的,既然你這麼介意自己還不是我的女人,不如我現在就滿足你?”
說罷,男人忽然欺身上來,帶著他身上專屬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層層籠罩。
她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一臉抓狂道:“誰,誰思想邪惡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你總這樣故意撩撥我,換做誰都會想歪的好麼!”
“是想歪了,還是歪打正著?”他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與她的身體貼得更近了,眸光瀲灩,透著極致魅惑。
就在她再一次卸甲投降,放下所有防線之際,卻見他隻是放開了自己,幫她掖好被子,再無其他動作。
“嗯?”她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將她一臉期待的神情暴露無遺。
意識到他又在跟自己開玩笑之後,她氣得直接拿起病床上的枕頭衝他砸去。
他沒有絲毫閃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不痛不癢的一下。
看著嬌俏動人的她,早已有異樣的身體此時變得更加饑^渴難耐,隻可惜她此時真的太過虛弱,他不容許自己亂來!
隻好極力克製著。
“我出去一下。”他暗暗隱忍著,發現還是難以自控,隻好無奈地選擇離開。
臨行前,手卻忽然被身後的小手抓住,帶著一絲莫名回過頭,見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漠:“慕紹琛,我墜海的事情,你別管,我要親自會會她。”
“好。”
心底裏肆意滋長的那個可怕的念頭,因為她這一句話又悄悄地消散了一些。
麵對她的要求,他總是毫無條件地想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