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倉繼靈得到仙翁指點,趕緊回趕家中,打算將仙丹服於父親,待到次日天亮之前前去采藥。回到家中已是子時,看到屋內屋外並無父親,心想父親可能又去“地窖”了吧,其實,倉繼靈是知道父親在“地窖”中安睡的,但是由於父親對此總是避而不談,繼靈也不好多問,隻好裝傻充愣罷了,但是現在已經關係到父親的安危了,這該如何是好呢,他想父親不讓他知道“地窖”的事情,自有父親的道理,此時的父親傷勢很重,如果這時莽撞行事,豈不害父親生氣,妨礙病情恢複?這時他靈機一動,想了想,不如在草亭中呼喊父親,之後趕緊回屋內等待父親,這樣一來既能喚得父親,也不至於讓父親起疑心,生氣害病,嗯,隻有這樣了,他暗下決心,趕緊走到草亭,敲打木桌,大聲喊道:“父親,父親,您在哪裏啊,孩兒拿到丹藥了,父親您快過來服用啊”,然後迅速跑回了屋中以待父親,此時,“地窖”下的父親正在運功療傷,身長八尺,著七鬥星雲服,一雙劍眉下卻布著一對桃花眼,左臉聳起朝天杵,右臉落下伏地痣,真可謂神人的臉,仙人的軀,頭有犄角衝天齊,與他日醜態判如兩人,七星雲服風嫋嫋,雲霧繚繞聚仙齊,用的盡的美辭表不盡的容貌。不一樣的父親,判若兩人,不一樣的居所,哪是地窖,分明就是一座皇宮,有大小青銅獸二八,陳列左右,黃金打座,細軟鋪地,寶座之後又是一張無字白紙高懸垂掛,耀眼奪目,表不盡的珍禽異獸錯落有致,看不完的浩卷天書整齊排列。聽到繼靈的呼喊,倉父趕緊收了真氣,恢複了醜態,揮手之間,木桌早已移開,騰空而起,仙氣盡失,回到院中。
看來身體還尚未恢複,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看到此情景,倉繼靈趕緊跑出屋子,來攙扶父親,看到繼靈焦急的樣子,父親拍拍繼靈肩膀,安慰道:“不要擔心,我沒事”,父子二人攙扶走進屋中,繼靈將仙丹服於父親,把巧遇仙翁之事訴於父親,此事不再多表,服侍父親之後已將近寅時,繼靈看到此夜正是暗無光亮,於是收拾行囊,備好葫蘆,趕赴九道仙山。
雖一路辛苦,但路上也算順利,雖說路兩旁時有上古靈獸出沒,但大部也都是前往法場,修煉得道的,並無害人之心,傷人之意,繼靈救父心切,一個時辰有餘已經來到了九道仙山腳下。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那是不知道山上的辛苦,尤其是暗無光亮的深夜,繼靈跌跌撞撞,摸索前進,時有土石瓦礫墜落,時有樹木杈枝劃身,一片瓦礫一寸筋,每有一片瓦礫沾身,繼靈就有一根筋骨被挑,一根杈枝一寸深,每有一根枝杈劃身,就有傷口一寸深,繼靈忍著劇痛與無力繼續向山頂絕壁爬去,每爬幾階,九華仙山就要劇烈震動一陣,顧不上考慮自身的安危,隻想為父親求得仙花,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天感動孝子心,不論如何,雖然全身傷痕累累,但最後繼靈終究爬上了山頂,爬到山頂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仙姑道長打坐,上古靈獸施法,七色光相互交映,九種氣五味雜陳,總之是一派仙境意象。
倉繼靈來不及觀看這千年一遇的景象,趕緊踉踉蹌蹌向絕壁走去,在即將到達絕壁之前,突然閃現一道耀眼白光收於眼前,幻化一匹能通人言的白狼,他號稱乃是上古白狼大仙,再此已修行法術千年,但仍然沒能得道升仙,曾得到九尾狐的點化,說要得到一個至誠孝子的心才能羽化而登仙,所以在此等候多時。不等倉繼靈反應,白狼大仙一尾掃了繼靈一個趔趄,撲將過來,叼住繼靈身體正待撕咬之時,忽聽天外有道:“你這孽畜,可知修道何為?”白狼哪管那麼多,心想先吃了他的心再說,此時一個拂塵掃來,白狼倒落數丈,睜眼起身一看,原來是無名真人,白狼趕緊幻回人形,匍匐到無名真人麵前,跪求恕罪,真人開言道:“心外無物,心內無心,修道升仙,指日可待。”白狼連連謝罪,一再言說一時糊塗,一時糊塗,看到白狼確有悔意,無名真人說道:“你確實需要一個至誠孝子的心才能羽化登仙”,倉繼靈聽到此句戰戰兢兢,蜷縮成了一個肉球,“但不是吃,而是得到至誠孝子對你的仁愛之心和信任之心,吃了他你不但不能修道成仙,反正將墜入無底深淵,萬劫不複”,這時,倉繼靈才敢抬頭睜眼,稍稍休整一下,真人繼續對白狼說道:“他是你的有緣人,你隻有幫助他采那紫色絕靈花,救他父親性命,才有機會重登仙座,回還淩霄寶殿”,白狼聽到,似乎得到了真正點化,連連跪地背書:“請求仙翁放心,我一定會幫助公子采得那紫色絕靈花,就其救父性命”,仙翁回轉頭來,對繼靈說:“這個孽畜確是上古白狼大仙,隻因嘴饞吃了玉帝的七彩神雀,才被折了仙壽,打回原形,回到這裏,重新修煉,”倉繼靈看到無名真人正是昨日指點自己的仙翁,趕緊跪地叩拜,感謝真人救命之恩自不必說,無名真人拂塵一掃,消失的無影無蹤,空靈中飄來一句:“快去采那紫色絕靈花吧”,白狼趕緊跪拜公子,繼靈戰戰兢兢地扶起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