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義結金蘭(1)(1 / 3)

王伯昭騎了追風駒一路馬不停蹄徑往浯溪鎮趕去,沿途之上山水相連,漁樵相傍,南方本就多山好水,一路上賞不盡的翠峰清渠,奈何王伯昭無心賞紅觀綠一心隻想盡快回到故鄉,好將這賊匪的人頭早日送到父母鄉親們的墓前,已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他憑著記憶中的方向一路向人打聽,終於到得了浯溪鎮,跳下馬來牽了馬緩步前行,這時他才放下心情眼觀八方四處張望,鎮前的兩排樟樹已有腰圍那麼粗,枝葉翠茂,鋪扇開來大如車蓋,王伯昭手撫一株樟樹歎道:唉!你們都長這麼大了。

這排樟樹是當年他父親帶著鎮上的一眾村民種下的,當年的他才隻有四歲,種樹之時村民們熱情高漲,說這是風水樹,可以保障人們安居樂業,永享太平,如今這樹還在,而所謂的太平卻早已煙消雲散。追風駒好像很能理解王伯昭的心情,用馬頭在他身上蹭了蹭,“呼哧呼哧”兩聲低啼,王伯昭拍了拍馬頸微微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走到一座石橋上時王伯昭忍不住向下望了幾眼,依馬橋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馬兒呀馬兒,你可知道我當年就是在這座石橋下避過了一難,要不然我也早已經不在這人世了,哪還有機會和你相伴。這追風駒又是“呼哧呼哧”兩聲低啼。王伯昭笑道:你好像真的聽得懂似的。

過了石橋算是真正的進入了浯溪鎮的鎮中。王伯昭望了一眼那日日夜夜圍繞著浯溪鎮汩汩不息的浯溪溪水接著向前走去。走到鎮中也並未瞧見一處人家,放眼望去有的隻是斷垣殘壁,破磚剩瓦而已。王伯昭見此荒涼情景想起往昔歲月不覺間潸然落下淚來。他憑著兒時記憶朝著自己家走去,這往日的莊府已不複存才,現在取而代替的隻是無盡的雜草和長蒿。

他從腰胯間解下一個布包,從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匪首的人頭,他將人頭居中擺下,跪在門庭前拜了三拜,說道:爹,娘,姐姐,如今伯昭已經為你們報了大仇,你們在天有靈的話也可以瞑目了,伯昭從此以後沒有你們在身邊了,但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師傅教了我很多本事,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壯大我們王家門楣,希望你們在天上可以保佑伯昭,伯昭走了,等有時間再回來看望你們。說罷又是三拜拜了下去。

轉身騎上追風駒朝著鎮外走去,望望天際那一輪正在下垂的紅日,一陣秋風打過,又撫了撫追風駒飄散的馬鬃,說道:好朋友,如今我們該到哪裏去呢?追風駒搖頭晃腦呼哧連連。王伯昭又道: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追風駒歡嘶一聲揚起馬蹄奔馳而出。王伯昭迎風長嘯好不闊朔,哈哈笑道:算了,就隨你的意思吧,走到哪裏算到哪裏,駕。那馬奔騰的更歡了。

東京汴梁作為宋朝的京畿之地熱鬧非凡,茶樓酒肆隨處林立,瓦舍酒店到處可見,白天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頭擔當貨郎數不勝數。夜晚燈紅酒綠,暖風怡人,所子裏門庭若市,進進出出。

當朝禦史大人的府邸中一少年人獨自坐在花園中專心致誌的讀著詩書,你聽他念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一美婦人望了少年人一眼緩步走來。看那美婦烏雲疊鬢,杏臉桃腮,唇紅齒白,濃妝淡抹,雖仆歲月風塵,但依然難掩香豔之色。

美婦走到少年人跟前,將一盤切開的瓜果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似怒非怒,似笑非笑地道:霖兒,你這哪像一個讀書人的樣子呀?

少年扭過頭來道:娘,我怎麼不像一個讀書人了,爹在早間的時候還誇我來著呢。美婦微微一笑,眉目間慈愛之心盡顯,說道:人家讀書人都是規規矩矩的,哪像你,你看看你的腳在哪裏放著,有沒有像你這樣的讀書人?要是給你爹看到了又該罵你了。原來少年是坐臥在椅子上,一雙長長的腳剛好登在茶幾上。

少年將腳從茶幾上放了下來,嘻嘻笑道:娘,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了,我想出去走走,行不行啊我親親的娘親。美婦人在少年的腦門上點了一下道:你今天不把這篇論語背會了娘也不敢放你出去呀。

少年嘟著嘴道:為什麼?是不是連娘也不疼霖兒了?啊……我好可憐呀,我是個沒人疼的孩子。說著掩著麵假裝哭了起來。美婦人噗嗤一聲笑道:你呀,看看你都多大的孩子了還這樣的不知羞,你也就敢在娘的麵前這樣放肆。說著在少年的頭上輕輕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