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走來,魏安迎了上去,神色淡然“魏家齊家各留一脈,也還是很公平。”他無法放下家仇但所做之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良知了,以命抵命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如我所想。”往日種種,他是齊安時的百般縱容,萬般嗬護,他是魏安時害她家破人亡,就在這做一個了結。
他了解她就如她了解他一樣,他們清楚的知道兩人之間或許有誤會,但那又怎麼樣呢,解釋完之後又如何呢,兩人都不可能釋懷家仇。
齊平千算萬算,甚至打算用生命終結這一切事情,卻漏了一點,魏安是毀他妹妹清白的賊人,齊樂的性格向來好強,即使曾對魏安心有情意,在那晚的強迫之下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手環,齊樂見到那個手鐲,剛剛給甜甜的東西是她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比起這個手鐲卻是小巫見大巫。
那是少時他們一起從密室中尋到的,他本來不喜歡,但自己對機關術略知一二,破解了機關,從未想到一個小小的手環會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兩人鬧到父親麵前,父親又將他給了齊安,為此她氣得好幾天沒理齊安。
“這…個…給…”
“給我……”戀青上前搶手鐲,那是劍青衣從未離身的東西,多次想要碰,每次多被劍青衣攔下,寶貝的不行,他一直以為是劍青衣心上人送的。
齊安本不想放,在目光接觸過甜甜的眼神,他注定沒辦法陪著她成長,心下一軟,雙手奉上。
“爹爹,我們走吧。”甜甜拉著莫孤往外走,眼淚一直不受控製的掉。
她從出生始,便被眾人厭棄,她能忍,唯獨連娘親也對自己忽冷忽熱,她罵她因為她她才變成這般模樣,是災難。她不許她叫她娘親,每次一叫便是竹棍伺候,她不懂事的以為娘親是個不好的稱號,所以她不喜歡,直到看到別的小孩,叫娘親時,他的娘親喜悅的回應著。
有一次她賭氣的一直叫,被打的數月下不來床,她卻反過來體貼的照顧著。
如果那些時候有開心的日子,就是齊平爹爹來的時候了,他會帶自己出去遊玩,教自己讀書識字,他常說對不起她,因為自私不能將自己帶離娘親。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齊平爹爹在也沒來過,那天娘親又打了她,即使她叫她姐姐,什麼錯也沒犯,那夜她逃出了那座困住了她的牢籠。
眾人往外走了沒多久莫孤說:“甜甜爹爹有東西沒拿,你和戀青去客棧等等我好嘛?我去拿等下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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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去而複返,迎接自己的是兩具屍體,莫孤用土術挖了個坑,將錄思信和他們一起掩埋。“為什麼會選擇死亡呢?”莫孤不解可能是因為他貪生怕死,任何事情隻要有選擇的遺地,便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玄離說“人有時候並不是為自己而活的,會為國家家族而活,一到那時候選擇權就不在自己的手中了。”他目光飄到了遠方,似乎看著歲月的盡頭
“我很討厭齊樂,她將甜甜生了下來,卻又反過來氣甜甜給她的生活帶來變故,她沒有做好準備就將一個生命帶來了這世上,她並不偉大,更是自私。她是無辜的甜甜又何嚐不是…”
玄離說:“…人死萬事休…我們將甜甜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