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蛇一個老婦人，讓你用血喂其中一條，正常人的反應會是什麼，莫孤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反應他是很清楚的。
他不想知道是要救農夫與蛇裏麵的的蛇，還是白娘子，他隻想讓它們離遠些。轉手就砸了兩個火球過去，卻因為慌張失了準頭。
兩條蛇被惹醒，都冷冷的不悅的看著莫孤，嘴裏吐著信子，不安的扭動著。安靜的空間傳來嘶嘶的聲音和扭動的聲音，莫孤甚至能想象到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你們給我安靜點！”恐懼的情緒逐漸放大，又甩了兩個大火球，在要到它們麵前被結界擋住。
火球的光芒慢慢消失，老婦人擋在蛇的麵前，莫孤暗暗提防，這老婦人氣息平穩內斂，一看也知道是個好手，莫孤在手中暗自捏決“她身上有土靈球。幫我…”小火的聲音響在耳邊。
莫孤這時才注意到，火球是被蓋滅而不是一瞬間的撲滅。
“你這是何意？它們都是無辜的”老婦人兩手各搭在門上。蛇順著他的手爬了上來，盤在了她的手上，三雙眼晴同時看著莫孤，老婦人的瞳仁也慢慢的豎了起來。
一麵是對小火的承諾，一麵是恐懼的記憶，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麵。“你希望我的選擇是什麼？我喂任何一隻是不是都會死？”
“恩…是…”老婦人也不隱瞞，畢竟也曾有人猜到過隻是後來他還是死在了這裏“我想你做出一個兩全的決定，一個我無法反駁的決定。”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困擾了太久，她的執念便是有人替她解了這道題。
莫孤沉吟了片刻，看到兩條小蛇在她手臂上相安無事。“善惡又豈是你定下的，你又憑什麼決定！你的做法便是錯的，無論我選擇哪條，都是錯的。所以有時候無為即善！”
“無為即善？”
“是！我不是聖人，我無法想出兩全的方法，甚至即使是聖人他們也可能會犯錯。所以我隻能選擇什麼也不做。”
“我們同樣生於世，又有何權利決定它們的生死。我若救它隻會是因為我想救，就如同剛剛我是真的想殺它們，至於後麵的事，一切隻是我種下的因結的果，我自然不會怨怪它們是報恩，還是恩將仇報。”
莫孤在身後聚攏了火球。以備不時之須
任何人都隻會聽想聽的話，她顯然是做過選擇的，如果她隻想存善，惡早就消失了。而惡還在證明她根本就不想殺害它。若想兩者都留，又何須如此糾結，唯一的可能她想名正言順的殺了它們。
“即然做了又何必在乎是對是錯？執著於兩條蛇上麵又有何用？”
聽他的話，她手中緩緩用力，隻要她想，他們都會死去，不在糾纏自己她也就解脫了。
眼前的男子，和他太像了，都像人，隻有人才會不那麼在意今後事，畢竟百年後就是一捧黃泥，或許這就是人的想法。而神不死不滅，會被困在一件事上，不得晉升，日久天長後心誌不定墮入魔道者也不在少數。
明明她身上殺意迸發，但那兩條小蛇像傻子一樣沒有感知到危險，它們反而溫柔的蹭了蹭她，似乎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