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話很少,甚至莫孤覺得他麵對自己有些靦腆不安……但又時常看到他用餘光偷偷的看自己。

現在身體虛弱他也不想在多生事端,並沒有在過多上前搭話,一想不禁失笑,自己的性格似乎改變了很多。

慕晴像條狗一樣,圍著他嗅來嗅去,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說:“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度因為他的動作,肩膀上的傷有些開裂,但看他又是善意不知該做何反應。

莫孤看他眉頭皺了一下,想到他可能全身是傷,對著慕晴說“你別碰他”

慕晴聽話的回到他的身邊,隻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想到他是莫孤估計問了也是什麼也不知道,便吞下了不解。

地下室裏隻有眾人的腳步,走了很久,這地方好像無限大怎麼也走不出去,看到莫孤停下了腳步眾也停下了腳卡,慕晴換回原形,直直的刺向紫荊。

紫荊不明白為什麼莫孤突然對自己動手,硬生生的收住想要避開的本能動作。喚靈劍擦著她的左頰而過。劍氣帶來的劃痕,讓她的左頰滲出了血珠。

不是想要殺自己,那便是有東西在自己身後,紫藤攻向身後順勢轉身發現空無一物。

紫荊現在背對著兩人,莫孤和度看見了,在她的的背後有個人手環著她的脖子,掛在她的身上,腳垂在地麵,比例極不協調,隨著紫荊的動作,他的腿也跟著一蹬一蹬。

也就是這聲音,讓他暴露了自己,一開始莫孤並沒有發現,隻是後來發現聲音不對,眾人偶爾停下來時有沙沙聲,起初還以為是衣角相磨的聲音。

他也同樣背對著自己,像是發現了他們的目光,頭轉了一百八十度,看向莫孤,朝著他跐著牙。

他左眼凹陷,尖嘴猴腮,莫孤被嚇的頭皮發麻,可是越是這樣,思維越跳脫想到的竟是:“這遊戲?還能過審?”

度出言提醒:“在你背上,是隻……精怪。”他的喉嚨似乎也受了傷,兩三個字聽不出來隻覺得低啞,說的長了些有些破音。

在喚靈和紫藤的夾擊之後,那個在她身後的東西,選擇離開紫荊,一離開好像地板發燙,他怪異的墊著腳尖,小跑著直直跑像莫孤。

莫孤施放了火靈術,原先隻是想將它擋在麵前,發現他很怕火,用火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困住了它。

因為被困他的尖叫出聲,聲音極其刺耳,莫孤堵住了耳朵,還是覺得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加強了火焰,他越叫莫孤的火燒的越旺。

後麵他漸漸沒了脾氣,不在大叫,莫孤見情況差不多了,便收小了火牆,隻留下薄薄的一層。

紫荊看到是這隻精怪,有些無奈,撫了撫額:“你別跟著我,我現在是人!你懂不懂什麼是人?不是你能隨便掛的樹,你重新找一棵好不好?”它不解的歪了歪頭,聽懂了後半句搖了搖頭。

眼前的精怪被叫做棲木,它們從出生起,便會選擇一棵樹作為他們的棲息處,常常掛在樹上,也不無聊。一生隻認定一棵樹,離遠了寧遠不睡覺也會跑回來自己選定的樹上。

而對於被它們選做棲息的樹木,也不討厭它們,因為它們有一個特別的好處,防止有人在自己身上自殺。

人類的自殺簡直是萬物最不想碰到的事情,他們明明是自己選擇的,卻又會在死後爆發無窮的怨氣。如果被怨氣日日侵蝕,何談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