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被人接走,素九才從樹下走了出來,他的手指輕撫過手裏的錦囊,上麵繡著紫荊花紋,活靈活現。他小心翼翼的拆開錦囊,印入眼簾的是幾顆糖果。

看著眼前幼時的自己,畢竟是同一個人,眼中的情緒又是那麼熟悉,雖然這麼多年了沒點長近,麵對輕舞還是不敢表露心意。又有些開心,原來他那麼早就認識輕舞了,有幸得見她小時候的樣子,素九隻覺得心中又歡喜又憂愁。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弟弟,你怎麼會在這裏?”

“少主…”

“混小子,說了沒人的時候叫我哥哥”

“哥,你怎麼好像很累的樣子?”

“玉山的人,不好打交道。”

素九看著兩個走遠的人,心中好奇,他還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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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國內,熱鬧的集市,擁擠的人群,眾人簇擁著一輛囚車,高聲的喊著:“燒死這個妖女!燒死她!”

看著自己被困在囚車之中,輕舞怒不可遏,麵對這些人類愚昧不堪,卻無可奈何。

她本欲查找邪氣的源頭在何處,私下玉山,結果為了救助人族之人隻能動用術法,卻不料邪氣一除,他們反將自己當做妖女,在自己的食物中,偷偷下了阻礙靈氣運行的藥物。

而囚牢之中的輕舞,眼裏的希望也慢慢破滅。

沈寒手中出現了一個老字,對著白龍說道:“這是老劫,我們要等嗎?”

在白龍還未下決斷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了尖叫聲。

隻見輕舞青絲變為白發,原先的妙齡少女模樣變成了垂暮之年的老嫗。

布滿皺紋的雙手,垂在胸前的白發,眾人即驚悚又嫌棄的表情,她的手微微握起,眼裏卻是睥睨天下的傲氣。

白龍問:“玉山的主人?”神界中大部分人都保持著年輕的模樣,女修者更是追求駐顏之術,惟獨玉山的主人,相傳她一夕白頭,回了玉山後便隔絕了與神界的來往,不少神族暗暗猜測是否容顏有變。

“不用等了,我自願放棄這次機會。”魂體的輕舞輕飄飄的出現在他們身後,她看著在崩潰邊緣的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明明是做好事,卻被人因藥而變了容顏,更不論她之前受盡照顧,一生順遂因這一變故會生出怎樣的心性輕舞不知,但現在並不容她多想。

白龍好奇的問:“你能看得到我們?”

沈寒想來也知道是安之的手筆問:“這種能結開心結的機會,很難得。你確定嗎?”

“恩。”

見她心意已決,沈寒念了一串咒語,將她的魂體推入下方的肉身之中,恢複了靈力的她震碎了囚車,走到了沈寒白龍的身邊。

她說:“素九就交給我了,剩下的人麻煩你們了。”

沈寒遞給了她一個小羅盤:“這是素九的位置。”

看到上麵發光的“病”字,沈寒說:“病劫,是以生俱來的,隻能解不能破。”

輕舞聞言點了點頭,便跟隨著羅盤的指引離開了,一看事情解決了沈寒白龍也未作逗留。

忽略了下方,有道紅色的身影,他說:“千乘去前麵看看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