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談話之後,千疚靜默無言許久,她站在水亭邊上眺望著,湖水之中不少銀魚,正在搶奪著掉落的蓮子,她彷佛被世界遺忘,孤立無援,那種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的情緒,在一次彌漫在她的心尖。
“他應該是想要隱藏什麼事情,而且是想讓你一輩子都不想起的事情,這個封印,我能解,但我不能解,除了他本人…強行解開的話,會反噬,莫孤會有危險…”
千疚的話說的明白,但玄離總是想不清楚,到底何事需要下這個封印,而且還要下會反噬宿主的封印,來逼迫他就此停手,甚至他完全想不到,有哪個時間能讓墨淩有機會在他靈魂深處下禁製。
“師姐,我該怎麼辦…”玄離問。
“即然師傅把你安排到了這,那就一定有破局之道,找!找到為止。除非你想等死。”千疚的手一劃,一副水圖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是這個世界的地圖?”
“移掉不該存在的莫孤,他生活的這個地方。”千疚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著,說完孤兒院附近大片土地從水圖中消失,化為一道水汽。
“將白龍的中山城移到此處,在將這些地方移動,這三座山在移開,運河改變流向…你覺得這像什麼?”
一向七情不上麵的玄離,口氣顫抖:“軒轅…”這是他們曾為之奮鬥的國,他們無數個夜晚,對著軒轅的沙圖排兵布陣,即使時光流逝,但這些東西深入骨髓,在熟悉不過…
想明白此事,玄離麵前也出現了一副水圖,他將被千疚改變移走的移入了麵前的水圖,一會後他說:“西陵…”
“師弟,你說錯了,這是人界…”
人界不同於神界,他們日新月異,在神族眼中,一眨眼,人族的上位者已換了幾輪,現在的人界早非他們所熟悉的軒轅。
“以人界為地圖,如此多的城鎮,城主…我還以為是隨機分配,原來如此…”玄離想明白事情關鍵,心頭浮現了一個人——帝君。
“這些城鎮,是攻占人界的必要占點…”
兩人對著水圖微微發愣,這句話,曾經改變了當時的軒轅和西陵,
玄離直至今日才明白那個安排一切的男人,依舊沒有停止他的野心,即使他已擁有淩駕眾生至高無上的權力。
千疚則想到,那天她站在長安街頭,麵對著那些消息時,她卻還要冷靜下來分析著幻所說的事情。
“鬼界在也不歡迎姑娘。”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不到十字,宣告著兩人的恩斷義絕,可是他們二人相陪十年,又豈會不知道對方行事做風。
當時他的情況隻怕不會好,一方麵要對抗玄離,一方麵則是急著將消息帶給自己…
除非外麵已經在變天了,否則幻不可能親自參與,他不像沈寒已經歸順,不像杜若記掛前塵舊怨,他將鬼界視為責任。
帝君也不可能讓他有機會插手這個表麵為遊戲,其實是各方勢力博弈的棋盤。
他又特意說了鬼界歡迎四字,無一不在透露著和軒轅有關,又能讓他忌憚的除了帝君也別無他人了。
千疚心中暗歎,隻希望還有機會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