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千疚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會後便冷靜了下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你和玄離賭氣之後,我才注意到的。你說你要吃芋泥鴨,可是我隻給莫珊做過。”
“哦…這樣啊。”千疚若有所思沒有在問還有什麼原因,因為她明白,有些事情即使像團亂麻一樣,但隻要找到那個最開始的源頭,一切便迎難而解。
一個偶然暴露的點,就能毀了整盤棋。
莫孤良久靜默,沒有開口的是:因為你和莫珊一樣,在睡覺前會把手放在別人身上,因為這樣一醒便知道了。
小時候,莫孤有次發了高燒,燒了一天一夜,每次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都發發現莫珊搭著一隻手在他的身上,他一動莫珊便也跟著醒過來了。那時候他覺得很心酸,明明是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已經要學著照顧人。
原來不是啊,莫珊對他的好其實是給墨淩的…明白這一點,讓他難以接受,他可以理解玄離對墨淩的好加諸在他的身上,卻無法原諒莫珊也是因為墨淩才對他好的。
千疚不敢去看他的眼神,那個眼神讓她如墜冰窖,他們的命運互相交織,可是到頭來到底誰是誰?師弟?軒轅太子?靈山淩君?莫孤…
她無法去區分,但她知道注定隻能選擇一個,那便是她的師弟墨淩。
無論墨淩是對是錯,她都會站在他身旁,做好他安排的一切事情。
“帝君,好了。”
“恩…”
室內突然一靜,溫度似乎又恢複了一進來時的冰冷。
莫孤被蒙著眼晴,走的緩慢,腳下偶爾有東西遛過,越進入越冷,到後來莫孤整個牙齒都在打顫,但腳邊令人恐懼的東西也隨之消失了。
莫孤知道這是一個計劃了很久的計劃,它失敗過一次,但如今已經不允許它在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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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舞慌裏慌張的下山恰巧碰到素九,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拉著素九的袖子:“救莫孤,莫孤有危險。”
素九見她慌了心神,連忙點頭有求必應:“好。”
“你先冷靜點,為什麼莫孤會傻的往上撞?你有見到玄離嗎?”
輕舞搖搖頭:“莫孤似乎和帝君在做交易,所以帝君才會同意將我放了。至於玄離師兄我沒見到…”
戀青和素九對看了一眼,他們在房中都沒有見到玄離。
“那現在一分為二…表哥?劍青衣呢?”輕舞還想著人多力量大,結果卻沒發現劍青衣的身影。
戀青扯了個微笑,素九接過話:“我和南風上山,你自己一人回去找玄離,注意安全。”說完他便打算上山。
輕舞則沒有鬆開袖子,素九不解的回過頭,輕舞說:“我也是,我等你回來。”說完便鬆開了手。
如果是往常得到回應素九一定抱緊眼前的人,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但如今並不允許,他隻能在心中保證: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
兩個剛表明心意的人,卻沒有時間在多看對方一眼,朝著不同的地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