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戰場,玄離隻能提著墨淩將他拖出了琴音所到之處,墨淩一出來之後立馬恢複了清明問:“我們怎麼出來了?千疚自己一人怎麼辦”
玄離皺眉看著墨淩,如果進入了‘心魔’不可能隻是短暫一時,而墨淩一離開琴音便恢複了,可是如果是因為琴音所致,自己並無半點反應,難道還有爭對性?
墨淩雖然恢複但臉色依舊慘白,玄離見了柔聲問道:“聽到琴音你有什麼感覺?”
墨淩擔心的看著千疚比賽的方向,回想了會說:“難過,傷心…”
玄離看到他的眼晴,原本明亮的雙眼帶上了一絲彷徨,無助的像一隻小獸看著讓人心疼。
玄離遲遲不語,又一直盯著墨淩,墨淩想了一會終於咬著牙開口:“還有恐懼…”他確實什麼也沒看到,這些情緒突然出現,就像原本被埋葬在心底,被琴音放了出來。這種感覺他沒辦法說出,無法表達。
玄離分析著說:“千疚彈的是戰場中的戰曲,琴音產生的是信仰之力,而琴女姑娘彈的是宮廷中的消愁解悶的曲子,你可有到過戰場?或者出入宮殿?”
墨淩眼前一閃而過一個被血洗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流一地,高堂之上有一具白骨,下一秒他驚的滿身是汗,因為那個地方不是別處而是靈山。
“你看到了什麼?”玄離聲音越發輕柔,彷佛怕嚇了他問道。
墨淩飛快的搖頭:“我沒有去過,隻是因為你的話太有引導性了,所以一時亂想。我沒見過宮殿最好的房子就是靈山的了,所以剛才浮現了都是我腦補出來的。”墨淩低頭無聲的說著什麼,玄離看了隻能說:“對不起。”
兩人一時無話,都抬頭看著千疚比賽的方向。
這時另外一邊千疚的身旁出現了一條雷蛇,擊在了她的琴上,琴瞬間爆裂開來,帶起了一陣火花,燃燒著琴身,千疚就在火後,白衣黑發無風自動,尤如一隻即將涅盤重生的鳳凰,她青絲飛舞眼無懼色,手在虛空中一劃一記音刀飛出,帶著雷電之力,直直的破開了傀儡女子的屏障,還未停歇直直的飛向傀儡的腦門。
雖無琴但在她的虛空彷佛有一把琴,以天為琴星為弦,琴女聽了心神巨震,耳邊琴音繳殺著她彈奏的音刀。
“你……”琴女主動停下攻勢的音刀,她現在雖是傀儡之身,但剛剛那一瞬間即使遠在萬裏之外的她也感覺切了一股恨意。
“你破劫的方法真是值得…借鑒。”好一會琴女才說出了這一句話。
千疚全當不明白,問道:“琴女姑娘可認識九曲神?”
舞女的琴音一抖,知是瞞不住了,也到了需要告訴他們的時候,停了撫琴的動作緩緩起身。
“恩,這正是我們設下關卡的原因。”傀儡說。
“或許你需要等等再說,我想先去看琉璃瓶。”千疚說。
也不等琴女回話,千疚跳下了擂台,往琉璃瓶佛像跑去,恰好遇到了正要回來的玄離墨淩二人,她匆匆的說:“我贏了。”
兩人跟著她跑了起來,這時的琉璃瓶上空無一物,通體透亮,一絲線條也找不到。
“果然啊…”千疚不覺得意外,墨淩想了一會說:“琉璃瓶上的圖紋是真是假?”
千疚和玄離異口同聲:“真。”
兩人的麵色極差,這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試煉了。
琉璃瓶自主的轉動了起來,兩麵牆壁上的磚頭開始脫落,最後四幅壁畫呈現出來,墨淩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這些壁畫不像什琉璃瓶上的盡善盡美,琉璃瓶上看到的就像是一個虔誠無比的信徒刻畫而成,每一筆都能看出對九曲神的信仰。
而現在牆壁兩邊的壁畫卻截然不同,畫圖用了大量的紅黑兩色,讓整個畫麵說不出的詭異和壓抑,特別是九曲神,原本是仙人之姿,現在卻是一個‘惡’的發源體,它長著九張頭,每張頭上都咬著一個人頭,正低頭看著下方的人,就像在挑選下一個午餐。
他目光中的不懷好意,那些民眾卻全然沒看見一部,跪在地上滿臉虔誠。
墨淩心道:“瘋了,都瘋了。”
第二幅畫像是九曲神的誕生,這一幅畫九曲神依舊白衣飄飄仙姿卓越,但是卻會讓人忽略掉,因為這畫中有個突兀的地方九曲神的影子,赫然長著九頭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九曲神的背影,而九曲神執著一把長劍,劍身上的血一滴滴彙聚而成,形成了個血湖而血湖又連接著九曲神身後的影子,讓人不勉的想到‘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