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聞!絕對是醜聞!當四長老從天院弟子口中得知真相後,臉色都快冷得結出冰來了,天院對雜役院,以絕對的優勢之下,竟然敗了,天院的顏麵都要丟到糞坑裏去了。更另他怒火衝天的是,他借給冷聰的龍鱗佩不見了……
然而這話又不可外傳,更不可能向方天手中奪回。堂堂大長老不僅私借弟子法寶去對付他人沒有成功,反而讓人奪了過去,說出去這臉就沒了。
聽聞雜役院得了第一名,莫大的殊榮從天而降,院主古德雙目赤紅,倒穿著鞋履拚著老命奔跑到賽場之上。
見到四長老後略作出一番矜持,吟吟笑道:“離德師兄,現在比賽勝負已出,我雜役院獲取的寒鐵最多,便是第一名,不知師兄何時授我弟子獎勵?”
二長老也心情不錯,雖然此次比賽新弟子傷亡較大,各院之間明掙暗鬥相互搶奪,但也是慣例所在,不可計較,難能可貴的是雜役院區區數人能夠脫穎而出,實在是個異數。二長老向四長老道:“是啊,師弟,雜役院這名弟子善於用弓,就把那把烏金神木弓獎勵給他吧,另外他所取的寒鐵也不必交還了,就讓煉器長老製些箭頭!”
青陽子臉一黑:“二師兄不可,這烏金神木弓是何其珍貴,怎麼可以交給一名雜役院弟子呢,再說那寒鐵也是金貴之物,山門之上雖也有些寒鐵礦脈,但極為稀少,用掉一塊就少一塊。”
古德急了:“師兄你這就不該了,以往幾屆大賽,都是你天院拔的頭簪,哪回你不是慷慨大贈,這次輪到我雜役院了怎麼推三阻四?”
四長老道:“你雜役院包括你在內都是廢物之地,要此重寶何用?”
古德臉色漲得通紅,嘴唇連連哆嗦,顯然氣得不輕。
這時方天說話了:“請問四長老,我們白雲宗算不算得名門大派?”
離德看著方天,充滿了冷意:“我白雲宗自然是名門大派,你這話可是有辱門之嫌!”
方天不為所動,繼續道:“既是名門大派是不是該有個至高無上的法紀規則,門中上下人等都該遵循?”
離德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沒有規則不成方圓!”
方天點頭道:“弟子聽聞前幾次獵獸大賽獲取第一名者都獎勵了一個飛天葫蘆,四長老不獎於弟子烏金神木弓,想必也該是要獎賜飛天葫蘆吧!”
離德一時大意入了套中,不由惱羞成怒:“黃口小兒亂說什麼,小心我一掌劈了你!”
二長老正要說話,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該男子四旬開外,身材高瘦,雙臂尤其為長,雙眉如劍,目斂精光,一股強大的武者氣息在不經意間散布開來。
此人正是行走天下剛剛歸來的大長老重德。
離德,你這是要劈誰呀?”
德字輩幾人向重德行禮:“見過重德師兄!”
四長老忙向大長老打了個拱手:“師兄誤會了,剛才這雜役小徒出言無狀,我想教訓他一下。”
大長老哈哈一笑:“一年未見,四師弟還是這麼火爆脾氣!”
大長老走至方天麵前,仔細打量起來。
麵對傳說中的大長老,方天瞬間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逼使得他無法呼吸。但是他依然將頭高高抬起,目行前方,沒有一點閃避的意思。
同時方天心下也十分震撼,大長老的修為竟然到達了神秘莫測的地步。
這名雜役弟子竟然還敢與他正眼對視,大長老不由生出幾分好奇:“雜役弟子,未得七陽,反而力挫天院,有趣!有趣!
四長老聽大長老話有話,趁機說道:“大師兄,此子不過雜役身份,獲取第一純屬意外,我看這次獎勵就免了吧!”
大長老看向四長老:“雜役弟子參與獵獸應該也是個意外吧!”
四長老老臉一紅,大長老話中意思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大長老再次麵向方天,臉色不乏善意:“我白雲宗立宗千年,守的就是個‘信’字,宗內弟子上下皆一視同仁,這把烏金神木弓就作為你的獎勵吧!”
古德大喜過望,伸腿踢了方天一腳:“還不快謝過大長老!”
方天依言道了謝,接過弓來。
這把弓有五尺長,弓臂是千年神木,弓角是玄鐵烏金,弓弦非絲非線,韌性極強,正是深海內龍角獸的筋所製成。
這是方天所見到過的最好寶弓了。
這時久未說話的二長老開口了:“師兄,這名弟子雖然不是七陽之體,看似資質平平,但能在獵獸之賽中脫穎而出,肯定有過人之處,我想將他轉入我的地院!”
“不可!”四長老再次出聲反對,“轉院隻有給最優秀的弟子,他一個雜役弟子怎麼能有這個資格?如果他能轉院,那雜役院一幹弟子紛紛都要較院,如何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