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也是怒了:“是與不是,一問便知,師兄你為何推三阻四,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你——” 二長老氣急,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此人確實是我下的手!”忽然一個聲音傳入眾人耳畔。
從大院外走來一人,正是青年弟子莫雨。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人,是捧著酒壇子的冷聰。
莫雨之言一出,地院弟子再次嘩然。紛紛拿異樣眼神看著他,誰都不相信一向清高自負的莫雨師兄會幹出這等暗箭傷人的醜事。
二長老張大了嘴巴,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雨兒,你不會是瘋了吧,說出這種話來?”
莫雨向二長老抱了抱拳:“師尊,此事確是弟子做下了,事已至此弟子也沒必要隱瞞了。這個叫方天的小人,在新弟子獵獸之賽中,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教唆其它三院聯合對抗天院弟子,致使天院弟子死傷甚重。這還不算,那方天已經勝出,但心性歹毒,對於認敗服輸弟子仍起殺心,致天院中人死傷慘重。此人自視有古德師叔作靠山,無人敢於懲戒,弟子看不過,隻好出手代勞了。”
二長老一聽,這簡直是一派胡言,獵獸大賽雖有死傷,但並不算多,而且這些死傷都是由天劍弟子咎由自取的,與雜役院這名弟子沒有任何關係,這個離群索居的弟子是從哪聽來的謠傳?
古德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不依不繞起來:“天下諸事不辯不明,既然莫雨認為我院方天打著我的旗號為非作歹,破壞了大賽的規矩,理當好好懲戒一番。不過為慎重起見,還得請掌教師兄,及幾位長老一起商議裁定為佳,不知二師兄以為如何呢?”
二長老心中苦笑,暗想這古德雖然修為不高,但也是占理不讓人的主,這事錯在莫雨,鬧大了對莫雨可沒好處,便道:“古德師弟,此事事出有因,我看就不要麻煩宗主了,這事就這麼了了吧!莫雨,你向方天道個歉!”
二長老放低了姿態,哪知莫雨並不領情:“師尊,弟子沒有錯,怎麼能向這惡徒道歉,我要殺了他!”
說罷,莫雨掌心再次結出冰霜。
二長老隨手一揮,將冰霜打散:“劣徒,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這弟子雖然悟性極高,但就是一根筋。
方天心中一動,道:“莫雨師兄,有句古話說得好,搬弄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我方天不過一個雜役,就算被你殺了也沒什麼,但你是地院大弟子,被小人當作槍使,豈不可惜了!”
莫雨不愧為地院大弟子,總算有所悟,他人影一閃,飄到了冷聰身前:“說,你是不是在撒謊?”
冷聰神色巨變,哐當一聲,酒壇掉到地上,碎裂開來。
冷聰滿麵驚恐,雙手亂舞:“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方天幹的!”
看到冷聰的神色,莫雨就知道了答案,揮起一掌欲於拍下。
“不可!”二長老掠至,攔下莫雨之手:“宗內禁止私鬥,你已犯過一次,難道還要再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