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大袖連連揮出,同樣一道道頗為不弱的狂風從袖出舞出,將來襲之風盡數掃去。
一時間場中風沙漫天,飛沙走石,場地內外數百米都處於狂風四肆中。
身處場外的人就算目力再好也大受影響。而場中二人更加睜不開眼了。
這時候,方天還是動了。在這無邊風沙中,方天人如鬼魅,穿越風浪向戒心襲去。昏暗中,七煞劍以及玄陽戰甲散發著黯淡的光芒,破著重重風浪將數道蘊含著極強火元的劍氣向前重重推進,直入戒心胸口。
就在方天劃出劍氣之時,戒心心中莫名一悸,一個金色佛印再次匆匆完成。
可是畢竟匆忙了些,佛手印結剛剛完成,劍氣已至。
炙熱的氣焰破開了佛印,向戒心胸口襲去。
戒心一驚,欲往側邊閃過,可動作還是慢了半分,數道劍氣切入了他身上數處要害。
銳利無比的劍氣,夾帶著灼熱的火氣直接擊穿了戒心的身體,前胸後背形成了數條一指寬一掌長的長縫。無盡的鮮血從縫中肆無忌憚地噴湧出來。
而此刻戒心的真元也已消耗一空。
此刻場中風沙散盡,回複清明。
這一變故把所有人都嚇懵了。眾多弟子因風沙的影響並未看得真切,隻有修為頗深的人才看清這個過程。
圓月第一個衝入賽場,將戒心連點幾大要穴,關閉了一些血脈,那條血縫這才神秘的合閉起來。圓月又拿出幾枚赤紅的香氣四溢的丹藥,塞入戒心口中,又用功推拿了番,才將戒心穩定下來。
戒心緩緩睜開了眼睛,神色灰敗,看著方天,顯得了無生機:“你,你怎麼可能會贏我?這不可能?”
方天並沒有因一戰之勝而傲氣十足,謙虛道:“戒心師兄,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介懷,剛才小弟不過僥幸得勝,其實論修為,師兄遠勝於我!”
方天這話說得有理有節,戒心明顯好受了些,圓月再看向方天時,眼中散發異彩。
“小師侄,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並非七陽之體吧?”忽然,圓月將魂力探出,以武魂意念向方天交談。
方天回道:“正是!”方天這麼說也無可非議。
“那我再冒昧一句,你是玄陽之體?”
方天一驚,沒想到有第二個人看出了他是玄陽之體,第一人是千丈崖下的桓離。
“確是玄陽之體!”方天正麵答道。
“果然如此,戒心落敗也不枉然了。看來白雲宗又要出一個千年的天縱奇才了!”
“師伯,為什麼要說一個‘又’呢?”
正說到此時,白雲宗眾人已入場中,重德首先對戒心進行了一番勉勵,並拿出了幾個相對而言並不出眾的丹藥給戒心健體之用,並對圓月告罪一番,稱小徒下手沒有分寸雲雲。
一門大派中的頂尖大弟子被人打成重傷,換誰都不好受。
而重德雖然擺出一副極為嚴肅的樣子,但依然無法壓製住心頭的狂喜,眼眉間不經意地會流露出一絲異彩。 如果不是圓月通情達理,悟透重德性情,換作他人早就發怒了。
雲佛寺眾人退走,白雲宗眾人也退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