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密集的箭雨並未起到相應效果,大多數箭支射在北蒙人身上就被強行彈開了,隻有少數力勁較強的箭矢才會刺入他們的身體。
方天一驚,這些蠻子雖然沒穿鎧甲,但他們的體質特殊,皮膚堅硬如鐵,並不害怕普通的箭傷。
而對方的箭支也在往上射來,強大的勁力破空而來,在空氣中響起一陣陣“嗖嗖”聲。他們的臂力極強,那些反應不及被箭矢襲中的人,無不是當場貫胸而亡。
一來一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些北蒙人強大果然如黃成所說,可以以一敵三,甚至更多。
僅僅片刻,已有蠻子衝到了城下,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掛勾、繩索向城頭拋來。
百米高的城頭對一般人來說是不可想像的距離,但北蒙人可以輕輕鬆鬆做到。
下一刻,無數掛勾已牢牢掛上城頭,無數像螞蟻一樣的登城手從繩索上攀爬上來。
雖然是爬繩,但對這些怪物來說可用如履平地形容。
“砍!”守城將一聲冷喝,一隊樸刀手鑽了出來,一把把鋥亮的鋼刀在城頭揮落,將這些繩索一條條砍落。
瞬間,一條條葫蘆串直直掉了下去,那些爬得高的北蒙人當場摔得血肉模糊。
不過那些北蒙人並未因此而退怯,他們仍然前赴後繼地攀爬繩梯,而遠方數百架雲梯和天塔也載滿了人搖搖晃晃地向城頭平推過來。
接下來,戰事更加激烈了,北蒙人的十萬大軍分成四門將北邙城團團圍起,外圍的弓箭手全線壓了過來,強大的箭矢倚為掩護,對城頭進行壓製性攻擊,令登城手壓力大減。
月洪城目中透著精芒,他的身邊有一層淡淡的護體真元,所有來犯的箭矢隻要接觸到這層護體都是被撞成粉末。
眼看城上已被城下壓製,月洪的臉未興起一絲波瀾。
無數條繩索已掛上城頭,登城手口銜鋼刀爬到了非常高度,其它雲梯天塔也在掛靠之中。
月洪目色冷然,發出了指令:“天羽手!”
一隊甲士從後方冒出來,個個身穿黑甲,頭戴防麵黑盔,手中一把黑木長弓,背後是一個特大號的黑色箭袋。
黑衣箭士整齊劃一地取箭,拉弦,射擊,一支支霸烈無比的勁箭脫弦而出。
這些箭勢極為強勁,那些中箭的北蒙人再也沒有人可以輕鬆地彈掉來箭,一個個從半空中倒栽下去。而那些從下向上的箭矢射在黑衣箭士的身上反倒沒有了傷害力,除了一個倒黴的家夥被射入眼眶,其他人無一損傷。
在黑衣箭士一番箭雨洗禮後,那些強勢登城的北蒙人被屠戮一空,一時間後續無力。
沒想到北邙城的軍士也有這麼強勁的一麵,普通士兵實力不強,但這支隱藏的隊伍極為不弱。
同時方天也深深感覺到月洪這個人不簡單。現在還隻是北蒙人的外圍進攻,形勢並未惡化到了極點。如果萬一北蒙人真正打入城中,他會不會還有另外不為人知的力量呢?
本以為接下來還有番惡戰,畢竟北蒙人的主力並未損傷,可就在這時,他們吹起了收兵號角,所有半途中進攻的登城手如潮水般退了回來,在箭矢的射程之外收兵。
然而他們收兵,但並未退兵,依然在原地等待什麼。
黃成撇撇了嘴,對方天道:“這些蠻子虎頭蛇尾,也太沒意思了吧?”
方天也沒有行軍打仗經驗,也鬧不清他們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