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漫天飛來的刀芒,月純神色反而無比平靜,隻見他將木劍扔到了地上,兩條手臂聚起了兩道渾厚的元力,一臂虎形,一臂龍形。
一龍一虎在他毫無征兆的發力下,向前方擊出,所過的路徑上刀芒紛紛盡折。
然而刀芒畢竟極多,層層疊加,一龍一虎在經過幾次抵擋下煙消雲散。
月純並沒有慌亂,兩臂連震,一龍一虎繼續發出,以非常密集的數量,恐怖的速度連珠炮般噴發,將一片片刀芒如同紙片一樣擊破撕毀。
月觀這下真的出現了懼色,拚命催元持續發出刀芒,可是刀芒的產生遠遠不及消亡的速度。
一旁觀戰的孔猛神色巨變,在不經意間他與高升的眼神相對,兩人各自暗暗點了下頭。
孔猛手指間出現了一點異常,一點微弱的白光在他指間閃現,在他手指一彈下,這點白光即刻向月純襲去。
這點白光非常微小,一般武者都難於查覺,憑著月純的修為決不可能感應得到。
以一個天罡境強者的能力,哪怕是一粒黃豆大的攻擊能量也足可要一個低階武者的命,月純不過一個真心境者,受到這一擊必然非死即傷。
孔猛臉上掛上了一絲冷酷的笑意,就在白光襲到月純時,突然從一個刁鑽的角落飛來一粒肉眼難辨的土粒,正好將白光擊散。
孔猛大吃一驚,四下尋找發源地,發現四周的人都十分正常,並沒有人施出暗手。
或許這隻是個巧合吧!孔猛不死心,繼續念動元力,將一點稍大點的白光再次從指間彈出。
白光即要襲中月純時,那該死的土粒還是出現了,再次把白光掃滅。
這時,孔猛終於發現了異象,隻見方天正在衝他詭異一笑。
旋即三點寒光從方天指間彈出,直接麵向孔猛上中下三路。
孔猛心頭大懼,急忙閃避,可還是遲了半拍,他的胸口還是中了一彈,頓時令他體內氣血翻騰,如被一根攪屎棍攪得天翻地覆一般。
“這是給你的警告,再敢使什麼花招,就沒那麼好運了!”方天向他隔空傳音過去。
場上的比賽終於接近尾聲,月觀以被月純的龍拳擊中當胸真元渙散而收場。
月純的勝出如同方天的五派新秀之賽一樣,是一匹出人意料的黑馬,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月衡看到是小兒子獲勝,並沒有任何不滿意,拉著月純的一條手臂舉起,高聲道:“今日之賽月純武力過人,獲得第一名,擇日本皇將正式封他為太子!”
文武百官撲倒在地,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且慢!”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中喊出來,正是高太師,“皇上,太子之位應該是立長不立幼,幼者少不更事,做事輕浮,將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中恐怕有點兒戲啊?”
月衡慍色道:“我隻是將他立為太子,並沒有說現在立他為帝,純兒雖僅十八歲,但總歸有成長起來的一天,怎麼兒戲了?”
“可是,皇上,月純殿下性格純弱,優柔寡斷,殺伐不夠果決,恐不是九五尊位的最好人選!”
這時候方天都聽不下去了,高聲道:“按你的意思,一國之君應該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才合適囉?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去抓一頭虎妖過來做太子?”
聽到這話,滿朝文官咳咳之聲頻發,每個人都在強憋著笑意,不被發出來。
高升聽到方天話中的諷刺意味,老臉一紅,怒道:“方天尊者,這是我們朝中之事,請你不要插嘴!你們是山外之人,也不懂廟堂之事!”
方天道:“太師大人說得似乎有點道理,但我是月純王子的師尊,他能不能當上太子,事關我的獎勵,我怎麼就不能插嘴呢?你說月純王子性格純弱,優柔寡斷?可我怎麼覺得他的性格應該是心地善良,為人純樸才對,不像某些人隻是當個太師就尾巴上天了!”
咳咳!眾大臣口中發出艱難的咳嗽聲,臉漲得通紅,顯然憋氣憋得太久了。
“你你——”高升氣得臉都綠了,連說了幾個“你”字就說不出話來。
方天當即將進城時大街上四位王子所做一切說了出來,雖然這一說無疑得罪了其他三位王子,但也沒有辦法了,月純的善舉必須要讓月衡知道。
方天的話令月衡吃驚,他一直繁忙於國事,對自己身邊的人疏於管教,沒想到這幾個好兒子一直在城內飛揚跋扈,為非作歹,屬於二世祖的性子。
月衡氣得不輕,當即令杖刑官對大王子、二王子、三王子進行杖刑,以儆效尤。
而對四王子的做法令他心慰不小,也堅定了他傳授太子之位的決心。